这一点,她一早就清楚,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讽刺的时候,她的脸仿佛被无形的耳光狠狠的甩了一下,很疼。
苏琪咬牙,一字一句地说:“季先生,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
“我想再听一次。”他淡淡地说。
她狠狠地瞪着他,他是疯子还是变-态?明知道答案会触怒他,他还想再听一次?她可不想再说一次,然后被他虐待。
“还是你不想知道你妈妈的事?”他眸底的嘲弄意味极浓。
“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你又何必再问一次。”她几乎冲口而出,你到底是不是疯了。
“我相不相信是我的事,我现在想听。”季伊辰的嘴唇勾勒成极冷的弧度:“苏小姐,我的耐性并不多,你不说,这事也就算了。”
苏琪迎上他微寒的眼神,冷笑一声:“我和宸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身上的伤,全是秦大小姐弄的,季先生,你相信这是事实吗?”
季伊辰的眼神突然一变,仿佛绽开淡淡的笑意,仔细看,笑意却笑容了,但是可以感觉到他似乎没有刚刚那么冷。
“我相信。”淡淡的三个字。
苏琪狠狠地愣住,怀疑的眼神望向他,想看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你相信?”
他淡淡地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她沉不住气地说:“你那天……”那天,他根本不相信。
他的唇边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我那天怎么了?”眸中的眼神仿佛流光异彩,五官是从来没有过的柔和。
苏琪狠狠地愣住,心不受控制地乱跳,该死的,他这样的笑容还真是该死的好看;别人都说师兄的笑容是最灿烂最迷人的,为什么她觉得季伊辰的笑容简直就是妖孽众生到了极致。
她本能地舔了一下唇,然后怔怔地问:“你真的相信,我和宸少之间是清白的?”
“相信。”
那天他是受了伤,再喝了一杯酒性很烈的威士忌,然后被她刺激了一下,才会有那样过激的欢-爱,当时他的状态非常的差,直到她后来昏迷,医生告诉他,她是受到了身体上极大的虐待,和性爱无关,然后他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她,让她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苏琪感觉到心像鲜花绽放一样的喜悦,她为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感到羞愧,为什么要在意他的话?
她本来就该是理直气壮的那一个才对,于是理直气壮地迎上他幽黑深沉的目光:“那么季先生,您可以告诉我想知道的事了吗?”
季伊辰淡淡地说:“卓浅诗不想告诉你,你非要追究真相,有没有想过后果会是什么?”
她微微一怔,然后说:“就算真相很残忍,我也要知道,这是原则问题,原则就是不管对或是错,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我就会去做,就算撞个头破血流,我也要去做。”
他的眸底微微浮起抹不悦,这个女人确实是与众不同,但就是这点与众不同,就是那么该死的让他对她又爱又恨。
明知道错,还是要去做,那和自找苦吃有什么分别。
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