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门外,抱着财经杂志的小沈斯嘟起小嘴,小手往自己眼前一遮,转过身子往客厅的沙发上走去。
恋爱中的大人啊!
他无语的摇了摇脑袋,目光重新落在了手中的杂志上。
“你是怎么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从医院里出来的?”沈庚靠得很近,那温热的鼻息朝着苏安然扑来。
“我才不告诉你。”苏安然缩了缩脖子,伸出纤细的手指,抵在他薄削的唇瓣上,“好了,我要继续做饭了,”
“你做啊。”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性感,又带着几分诱惑。
“你抱着我我怎么动?”苏安然抬起那纤细的手,轻轻在那双手上拍了一下。
沈庚随即松开,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故意在她的腰间掐了一下。
嗯,果然好身材,没有一点赘肉。
这个动作,惹得她痒得躲开。
锅里的水烧开了,苏安然正好过去倒下意大利面。
而沈庚一直靠在冰箱上,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那么一刻,他恨不得把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你别站在这儿,这儿有油烟。”苏安然在空闲的时候,抬头扫了他一眼。
“我帮你。”沈庚挺直脊背,在他站直以后,她感觉厨房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高。
“帮我?”眯起了眼,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疑惑和震惊。
她不知道这一句“我帮你”,是否就意味着这个厨房接下来可能就要遭殃了。
“嗯。”沈庚给予一个肯定的回答,转身打开冰箱,拿了培根、淡奶油和蘑菇。
这架势,让苏安然差点就相信他是会做饭的了。
等等,这怎么不太符合他的人设啊,一个名门望族的大少爷,不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天天等着佣人做好的燕脯龙肝就好了吗?
“意面的话,沈斯喜欢吃奶油味的,我格外给他做一份吧!”沈庚站在旁边的水池旁,就开始清洗食材。
“你!你会做饭?”苏安然惊讶发问,她还记得,那时候这人还把她留下来当了半个月的保姆,给他们做饭呢!
“本来也不会,但是沈斯大了点,有时候保姆不在他就饿了,我只好自己学着动手。”说起过往,沈庚语气平和。
一边站着的苏安然,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时间忘了手中的动作。
“呀!”突然,她短促地叫了一声。
刀一划,鲜血即刻溢了出来。
沈庚循声抬头,眉宇微微的蹙起,他迅速关了火,拉着苏安然就往客厅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沈斯,妈妈划伤手了,快帮忙找找药箱。”
沈斯一听,扔下手中的书,小小的身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匆忙跑去拿药箱。
妈妈。
她听到这个称呼,回过头去看沈庚,只见他一张冷峻的脸上,平添了一份焦虑。
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拂过,他终于承认,她是孩子的妈妈。
不过一会儿,小沈斯拎着一个药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没事,只是划伤而已,随便贴个OK蹦就好了,我自己来就行。”
正在打开药箱的小沈斯看见那不小的划伤的伤口,低头,小声地说了一句,“笨蛋!”
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翻到了OK蹦,小心翼翼地给她贴上。
苏安然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来。
……
一顿简单的晚饭后,沈庚开车送她回去。
“我想申请出院了,医生说了,我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而且,公司那边需要我帮忙。”车内,苏安然侧目看向他。
“不行。”沈庚不假思索地搭话,目光始终放在面前的路况上,语气坚定又狠绝,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谁说只有女人善变了?男人也是很善变的好不好?
刚才还口气平和,现在顿时就冷淡了下来。
苏安然也没辙,声音又放软了些,“你就让我回去吧,以恒还整天一个人在家里呢,玲珑最近也有画展的事情要忙,我老是托她照顾以恒也不好,再说了,我整天待在医院,你也不怕我被闷坏啦?”
她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目光中满是期待,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但沈庚完全不吃这一套。
“不行!你要是闷的话,我可以每天都去看你。”
苏安然听着,眸光沉了沉,不自觉地撅起了嘴,侧目看着窗外飞速逝去的街景,不再去看他。
什么嘛,还是一个霸道的恶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