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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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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在他终于决定下午要出院的时候,她来了。他怕她脸皮薄,真得就逃出去了,才冷声道,“过来。”明明很是欢喜的事情,偏偏说出来是这般的生硬和别扭。不过也是,赌了这么多天的怒气,怎么能够瞬间就做到“茅塞顿开”。

她本来就是来“照顾”他,自然也不计较他是什么语气,甚至于很是习惯按照他的节奏相处,而不用自己再费力设置开场白和辩解。更何况,早就料到的,一见到他,她的坚不可摧便会统统碎掉,只剩一副甘愿被奴役的受虐体质。

刚走过去,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就被他伸手一捞,坐了个满怀。她来只是为了看一眼,确定他没事了,但绝对没有和好如初的想法。两个人已经分开了,自然是不能再做这些暧昧的动作,她挣扎着要跳下去,却被他箍得很紧。想开口跟他讲讲道理,他却二话不说就吻了下来。久违了的炽烈,他的舌一头钻进她的唇里,大肆动作,蛮横地搅拌着,纠缠着。比力气比吻技,她自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由自主地便臣服了。良久,他才放开她,她好像被吸干了所有力气和理智,已软成一滩水,面色绯红地靠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似是抚摸,又似梳理,动作柔和,声音也很是柔和。“今天下午出院,先去你那里,明天阿姨打扫一下你再搬过来......”

在他喃喃说话的间隙中,她才平复了先前的那种窒息之感,本是想瞠目而视质问一番的。可是,他低沉而柔软的声音喷在她的头顶,热烘烘的气息穿过发间渗进头皮,像小时候在睡梦里被小伙伴拿着狗尾巴草一轻一重地挠在痒痒肉上,令她的呼吸和思绪都不由得紊乱,进而颤栗起来。她在这混沌中游离了很久才获得一丝清明——他在蛊惑她,每当他蛊惑的时候,都会将这种低沉而柔软的气息喷在她的敏-感之处,诱使她失去认知,自甘沦陷。可是,她没有忘记初衷——推了推他,沉声说道:“安疏之,我们分开了。”她鼓足勇气想说得理直气壮一些,结果脱口而出的时候却是这般没有底气。

“去TM的分开,老子没同意,就不算分!”

第一次听他爆粗口,她自是有些被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的心虚和心慌。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过脾气,只是通常都是拿着身外之物出气,或者冷着脸摔门而去——冲她严词爆粗,这还是头一回。

看到她一脸无辜无措的样子,他这才缓和了语气,揉了揉先前被他手指梳理妥帖的头发,说道:“之前怎样我不管,我都已经放开手了,是你自己跑来的,跑来就不能再走了。”

“你先放开我,”她推了推他,虽然她坐在他怀里,挺胸收腹的话也可以借势俯视他。可是离得太近,他又太强势,她还哪有俯视的底气,不要俯首称臣就算不错了。他这下也不勉强,在她唇上浅啄一口后,将她抱到沙发上挨着自己坐着,抚了抚她略微凌乱的刘海。想到许问说过,对女孩子是要哄着的,便软了心哄着她,“好了,不要闹脾气了,我们好好的,你要乖乖乖的。”

她推不开他,便也不再徒徒施力。听着他刻意讨好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颤,他的说话风格都是极为精简,接近于惜字如金的——可是刚刚,他居然使用了叠词,而且还是一种撒娇式的口吻。她真是莫大的荣幸,能够见识到这么多他与媒体上迥然不同的地方。只是,心颤还不足以到达心乱,理智告诉她,她花了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去努力放弃他,那个艰辛的过程绝不能因为这个叠词而功亏一篑。她敛了思绪里关于他的“过去与现在”跳跃式的比较清单,努力平心静气地回道:“安疏之,我们已经分开了。今天也不是我自己跑来的,是你的母亲昨天......”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一脚踢开沙发前的素色茶几,黑着脸出去了。她听着门发出砰的巨响,心里一阵悔意,就不该心软,不该来的。果然,事情又变得越发糟糕了。她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安太太只是一个提议式的建议,她偏偏就当成一个巨大的威胁来听,并且以一种“被强制”的姿态自愿性地妥协了——归根到底,是她冲动,是她心里那一堆叫做“安疏之”的死灰里残留的余烬在作祟。——好像自己也开始以一种矫情的方式处理着现状,明明说了分开自己却又跑来了,跑来后还无可救药地自我催眠着“我们分开了”。矫情得令人作呕。她知道这是矫情,也讨厌这样矫情——可是没办法,就是冲动了。她很清晰地感觉到,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有一些零件不受自己支配,它们在那里跃跃欲试地谋划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