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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兰寨皆称宿,西山惊炸闻(1 / 3)

我叫兰君宿,就是这么娘里娘气的名字。各位看官务必屏住取笑,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

从小到大,与我关系最铁的伙伴是兰瓜宿。诸位现在可以笑了,反正与我无关。

至于兰瓜宿,跟我同年的,也是本村人,考上了不同的高中。我们两家没有亲戚关系,不在同一个老门内。

乡下人看重血脉关系,讲究的是一脉相承。兰瓜宿一支,迁来的晚了百年多,祖地也跟我们不同。之所以我们两个走的近,两家相邻的缘故。

兰瓜宿的名字,在外,与我同病相怜,却又各有千秋。我是往往被误以为“绣”字,他的名字,第一时间只会让听者目瞪口呆。

说起这个名字,就少不了说说兰瓜宿的老子。兰瓜宿的爸爸年轻时,是个武侠迷,也爱看书,家里各种武侠小说,但又不局限于武侠类,也有言情书。

年轻人嘛,谁心中没有一份浪漫!他爸爸是真的忠于浪漫,找的老婆模样也是千里挑一。所以兰瓜宿的模样就比我俊俏许多。自知之明是君子之态,我既然叫兰君宿,模样上从不与他争锋。

一个模样俊俏的好男儿,却毁在名字上。每当女同学经不起诱惑,主动搭讪时。一听名字,就如同吞了一口屎似的,被反差噎得难受。

漂亮的妈妈怀着兰瓜宿期间,正当他爸爸在看《小李飞刀》,终日痴迷于李寻欢防不胜防的飞刀之间。于是就用木头削了几柄小刀,随身不离,天天练手。

我们这里的孩子,都是在镇上卫生院出生的,比不得大城市。乡镇卫生院简单质朴,后面一大排房屋,分成不同房间,前面是个空荡荡的大院子。

乡下人务实,大院子也没闲置着,种上了不少的瓜果蔬菜。

正当屋子里兰瓜宿生出时,婴儿的哭声冲出了房子,守在外面的他老子一激动,袖中的飞刀刷刷射向菜园中,其中一柄竟然扎进了嫩小的南瓜上。

并没有什么传奇的,或者荡气回肠的故事,兰瓜宿的名字仅仅与那个倒霉的小南瓜有点关系。

至于我,兰君宿,也与我的父母有关。本尊姓兰,我们这儿就叫兰寨。全村除了有一家是外姓的,其余皆兰。姓兰也爱兰,家家户户从西山挖了不少野生兰花,种在菜地边上。

按着族谱,到了我这一代人,男孩子是“宿”字辈分。可是据我所知,举国上下不同地方的辈分字都是搁在名字中央,偏偏我们这儿,清一色的兰什么宿。比如兰季宿,兰海宿,兰申宿等等。

我的父母一辈子插根在了乡村,都在离家不远的小学里教书。家里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闲暇读读书,是全家人的喜好,当然都是诗经名著之类。

生我的时候,我爸就拽文说君子于兰,“君宿”就相伴我至今为名。偶然,我也曾问起过他,这个“宿”作为辈分字,有什么讲究。我爸始终给不出准确的答案,就往天上的星辰推说,信口开河的说我们这一辈大概都是星宿下凡。大家也都只当是个笑话。

就性格而言,我和兰瓜宿还是不同的。我喜读书,尤其古代诗词。陶渊明的空灵,王维的自然洒脱,李诗仙的飘渺,都深刻的影响着我的性情。

所以,我这个人呢,表面看起来一身浩然正气,内心中却是吊儿郎当,万事不争,随心而安。按说,在我这般年龄,争强好胜才是半大小子的特色,那是大多数人,我就属于少数中的。

兰瓜宿就相对好动,小的时候很是顽皮,让村里头疼不已。在他的带动下,我们也一起去偷瓜,偷桃子。自是他身形偏胖,又没我心思缜密,被人发现了,我顺利脱身,他往往会被逮个现成。

但他却是条好汉子,尽管那时还很小,也绝不供出同谋。

后来开始上学了,我性子逐渐安分下来,再去偷瓜摸枣时,都是忽悠他行动,我远远躲在暗处。

于是渐渐的,我就成了大家口中的好孩子,知书达理,温文儒雅。多户人家每每聊起他,却是咬牙切齿般。

初中毕了业,竟然出人意料,他也考入了一个好高中。这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将来有大出息,都是顺理成章。既然已读了高中,年龄算算也不小了,他终于一改秉性,逢人就大婶长,大娘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