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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最喜欢骑在爸爸脖子上，对着山下大喊，听自己的回声，还记不记得？”
陆思沅点点头，她当然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经常带她来爬山，别人家的孩子补课学才艺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带着她到处玩，拉丁舞也是她喜欢才去学的。
“把不开心都喊出来吧。”陆爸爸点了一根烟走到旁边，离陆思沅远远的。
陆思沅看着山下郁郁葱葱的绿色，似乎有蒸汽往上涌，时不时地晃一下，陆思沅深吸一口气，双手围在嘴边大喊：“俞杨，我真的喜欢你！”
陆爸爸：“……”
陆爸爸手一抖，烟灰撒了一裤子，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拍掉裤子上的烟灰，站得更远了一点。
“啊——啊——啊——”
“陆思沅你能不能争点气？就不能考得好一点吗？”
“你能不能不要给俞杨丢人了？”
“……”
“俞杨！！”
陆思沅喊了好久，嗓子开始嘶哑，也喊累了，放小了声音说道：“我真的喜欢你，可是我好累……”
陆思沅静静地看着山下连绵不绝的绿意，把多日以来堵在心里的烦闷都喊出来后，心里舒坦了不少，月考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轻松。
“爸爸。”陆思沅转身看着陆爸爸，笑得眉眼弯弯，“咱们回去吧！”
陆爸爸掐灭自己抽的第五根烟，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
陆思沅蹦蹦跳跳地跑到陆爸爸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使劲吸了两口气，捏住鼻子吐槽道：“咦……臭死了！”
“还不是为了你？”陆爸爸好笑地看着陆思沅。
陆思沅叹气，忧愁道：“唉，别愁，万一愁出了白头发这可就不好了，快成小老头儿了。”
“赶快上车，送你回学校。”陆爸爸神色复杂地看陆思沅一眼，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看女儿这个样子，差不多是调整过来了，终于能放下心了。
“啊？能不能不回学校？”一提起回学校，陆思沅就头皮发麻，她实在是不想面对苏瑾和年级主任……不想轮番接受思想教育……
“那你想去哪？爸爸带你去。”
“那，去电玩城吧！”
陆爸爸点点头，发动车子，载着女儿下山。
“哎爸爸，你怎么来学校找我了？”下车的路上，陆思沅才想起来问陆爸爸为什么成绩一出来就来学校找她了，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陆爸爸拐过一个盘山公路的弯，“你表嫂看到成绩打电话给你妈妈了，你妈让我来看看你。”
“那她怎么不来……”陆思沅撅起嘴，虽然在亲妈的嫌弃中长大，陆思沅和她妈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和爸爸妈妈的关系撇开亲情，更像是朋友。
“你妈有篇文章要的急，加紧赶工呢。”
“哦。”
陆思沅兴致缺缺地坐在后座上，看着专心开车的陆爸爸，有些惬意又有些幸福还很轻松，自从上次陆爸爸看新闻上说一家三口出去郊游，出了车祸，坐在副驾驶上的孩子死了，爸爸再也不让她和妈妈坐在副驾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