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给我刷点礼物，免得被对面女主播超过了。”
吴凡为难地说道：“我的账户上已经没有余额了。”
“那你还不快充钱？愣着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要是这次PK输了，我可是要穿超短裙跳热舞的，我是无所谓，就看你愿不愿意自己女朋友被这么多人占便宜了。”
随后不等吴凡开口，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吴凡的手机屏幕切回了直播，女主播穿着几乎到大腿根的粉色超短裙出现在画面里。
“我回来了，我可没有想趁机跑路哦，我是去准备等会跳舞的服装了，怎么样，这件你们满意吗？”
女主播转了个圈，身后的性感臀线一闪而过，弹幕观众兴奋地嗷嗷直叫。
“呀，谢谢我龙城阔少送的跑车，感谢我龙哥，比心，回头我穿这身衣服单独给我龙哥录制一个完整的视频，保证你满意。”
吴凡听着手机里发出的声音，只感觉自己头上发绿，激动着打出一条弹幕“都不许看，这是我女朋友”。
然而得到的却是其他人嘲讽的回应，“你女朋友真棒”、“什么你老婆，这是我老婆”之类的。
吴凡看得气血上涌，赤红了眼睛。
他咬咬牙，颤抖着手指点开充值界面，输入“1000”，在输入最后一个0时，他又全部擦掉，重新输入“5000”。
就在他即将点击确定时，身侧的车窗被敲响。
吴凡快速按下锁屏，摇下车窗，见是莫白，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莫白老师啊，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没事。”莫白走到副驾驶位置，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吴凡心里还惦记着充值的事，嘴上说道：“你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你送我去酒店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多玩几天再回去。”
“好。”
吴凡发动车子，眼睛却不停地瞟向一旁的手机。
结果才开没几分钟，他就停了下来，边解开安全带，边对莫白说道：“我忽然想起来这里的橘子是特产，我妹妹最爱吃橘子了，我给她买点带回去。”
“嗯，你去吧。”
吴凡紧紧握住手机，刚要离开，却听到莫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爱情会让人盲目，让人忽视身边最亲的人，希望你不要再继续陷下去了。”
吴凡没说什么，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更用力了，甚至冒起了青筋。
他走到一旁避开莫白的视线后，赶紧打开手机屏幕，发现上面已经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备注的“浅浅”。
吴凡连忙重播回去，一接通，对面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接训斥起来：
“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现在已经被对面超过了，你快点充一万块给我送礼物，还有机会偷塔。”
吴凡沉默不语。
“你说话呀，装聋子是吧？好，我可警告你，这次要输了，咱俩就分手，直播间愿意和我谈恋爱的人可多了去了，你别不识好歹......”
吴凡深呼吸一口气，莫白的话似乎还在他耳边回荡，想起靠做针线活攒钱供自己上大学的母亲，如今已经年迈却还在坚持做零工，又想起可爱乖巧的妹妹，还在等着自己的钱做学费。
他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