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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该洗脚了。”
丫鬟双手端着洗脚水，微低着头，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少爷的吩咐。
陈卫转过头，眼神复杂的扫了一眼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丫鬟，淡淡的道:
“嗯。”
在丫鬟的搀扶下，陈卫慢慢坐了起来，把双脚伸出床去。
丫鬟心翼翼的蹲在那里，纤细的双手慢慢划过自己的脚丫，捧起一泓清水，轻柔的来抚平身体上的疲惫。
脸上，修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目光落在自己双脚上，一张稚嫩的脸微微绷紧，双手伸出，衣袖微挽，露出一截雪白娇嫩的皓腕。
陈卫低着头，眼中目光更加复杂了几分。
这一个月来，每当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陈卫都是恍惚的。
仿佛回到了过去，自己自幼失去双亲，跟唯一的妹妹相依为命。
在简陋的简易房内，色渐暗，但屋内的烛光却摇曳不灭，给繁星隐没的的夜色平添一分色彩。
少年少女对立坐在桌旁，手里拿着黑黑的馒头。
少女浅浅一笑，脸上露出可爱的酒窝，手中放下馒头，微微张开嘴，喝了一口不见几颗米粒稀饭，纯真眼睛闪烁了两下，忽然有些神秘的道:
“哥哥你知道咱们这叫什么吗？”
“患难与共？”瞧着少女纯真的容颜，陈卫试探道。
“不对不对，这用书上的知识就是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少女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等待少年夸赞。
少年脸色一肃，低沉着嗓音揶揄道:
“你可别唬我，什么死了，臭了，咱们还没那么惨呢！”
“哥哥！”
少女嘟着嘴，睫毛不停的在抖动，眼神不满的望着少年。
“哈哈哈，逗你的啦。我的妹妹最棒了。”
“嘻嘻嘻。”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与周围灰暗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丫鬟拿起边上的麻布，捧起少爷湿漉漉的双脚，轻轻的，用布一点一点的把上面的水渍擦掉。
把一切做完，丫鬟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少爷。
“啊！！！”
一声并不尖锐甚至还有些悦耳的惊呼，把陈卫拉回了现实。
陈卫眉头皱了皱，抬头望向惊站起来的丫鬟，脚边还有刚刚掉落的麻布，低声道:
“怎么回事？”
丫鬟不安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不敢跟自家少爷对视，一双纤纤玉手不停地揉着粗糙的衣角。
陈卫眼睛眯了眯，自己平日身居高位，刚刚话语间，习惯性的展露出了上位者的气势。
这次丫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跪下，而是站在那里。
看着不停揉衣角的柔夷，陈卫眼中光芒一闪而过，似乎略微懂了些什么，刚刚被打扰的怒气稍稍消散，静静地看着站在那的少女，并没有打破这份寂静。
少顷，丫鬟玉手放过了衣角，双手轻叠，徐徐放至腰间，衣带就那样一拉，罗衫轻解。
“少少爷，您如果想要的话，奴婢，奴婢愿意。”
“奴婢本就是少爷的通房丫鬟，是少爷您这么多年来照顾奴婢，才没有”
丫鬟顿了顿，像是给在自己打气，坚定的抬起头，目光躲闪却坚定的看向了少爷，羞怯着用蚊呐般声音道:
“要了我。”
声音越来越，最后闻不可闻。
面对丫鬟的坦率，陈卫猝不及防，瞪大着双眼，你你还真脱。
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的身材，吹弹可破的肌肤，修长笔直的双腿，胸前单薄衣料微遮的玉兔，身上仅剩不对的布料，反而更添了几分诱惑。
“咳咳”反应慢了一拍，陈卫剧烈的干咳了两下，扭过头去，内心满满的罪恶感，竟然对自己丫鬟有感觉？
摸了摸鼻子，陈卫尴尬的道:
“先把衣服穿上。”
丫鬟脸色由羞红迅速转为了苍白，珍珠透明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玉手有些颤抖，好像手上的麻衣有些重。
听到压抑着的抽泣声，陈卫身体猛的一顿，眼睛眯了眯，语气缓和的道:
“我没有嫌弃你，穿上衣服过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