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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酒鬼(1 / 2)

说起来老酒鬼的一生毫无作为和建树,除了会打骂儿子和老婆外,还会喝很多很多的酒,所以与生俱来的,谭渐飞一向反感酒。

那个好-色猥琐的酒鬼,在他庸碌的一生之中,没教过谭渐飞任何的知识和人生道理。识字依靠自己,悟道依靠自己,学习谭家祖传的一切典籍也依靠自己。少年时代的谭渐飞,总是冷眼旁观着一切,默默观察,默默学习。

妈妈身体有病,在谭渐飞八岁的时候病逝了。少年时代的谭渐飞认为和老酒鬼有很大关系,于是迁怒老酒鬼,甚至有过干掉老爸的念头。但有次夜里起来学习,发现老酒鬼那晚没喝醉,坐在妈妈的排位前轻声哭泣。自那以后,虽然不喜欢老酒鬼,却也没有再于此事上怪过他。

有个神奇的转折是,那年老酒鬼的酒喝的少了,经常长途跋涉的去那遥远的镇子上嫖-妓,一来二去的,和那个庸脂俗粉的胖女人相互有了感情,最终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日,那个女人给老酒鬼生了一个女儿。

后来不知怎么搞的,那个女人敲诈了老酒鬼一笔钱,抛弃了孩子,从此消失不见。不知道老酒鬼怎么想的,他也从来不说,只是那以后他酒喝的更多了,更苍老了些。

是的,谭渐飞在十一岁时候多了一个妹妹,就是谭晓丽。

老酒鬼是靠不住的,对一切都不闻不问,所以谭晓丽是谭渐飞一手带大的。

尤记得那些年,大孩子背着小奶娃,青灯古卷,于夜下阅读学习谭家典籍,以及一切知识。

丽丽从奶娃时候起就是一个神奇的小精灵,她似乎知道不要打扰哥哥,哪怕不睡她也不哭不叫,乖乖的扑在谭渐飞的背上。她只是会在饿了的时候,伸个那个她经常含的小指头,在谭渐飞的背上顽皮。那个时候谭渐飞就会去把豆子磨了,做一些豆浆给她喝,如此她会安分几个小时。

有年大雪磅礴,白茫茫的雪把山间堆满,背上的丽丽喊道:“雪人……”

那是谭晓丽今生第一次说话,那一年,谭渐飞十二岁,谭晓丽一岁……

客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这是陈思琴睡不着,下来把灯打开了。

其实她站在侧面观察谭渐飞已经有那么一阵子了,谭渐飞却不理她,只看着窗外出神。

陈思琴心里那个澎湃啊,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个神棍发呆时候,眼神是如此的惊艳又复杂,当然了,同时想到他那被小学生吊打的情商时,也犹如被淋了一盆冷水,让陈思琴冷静了一些。但又不甘心上去洗洗睡,想和此神棍沟通一点什么,所以她最终打开了灯。

“你看我一眼会觉得难受啊?”陈思琴知道这小子早就回神了。

谭渐侧头看了小妹一眼,小家伙没有醒。

“你从哪来的?”陈思琴又再次搭话。

“很大的那种山里。”谭渐飞说道。

“来海州有什么打算吗?”陈思琴问道。

“来看看。”谭渐飞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来到我这里?”陈思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