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看见你口里所谓的东西呢？”兰婷芳胆寒的样子凑近低声问。
谭渐飞凑着她的耳边道，“坐这部车里的人都能看到。是车的原因，不是你的原因。”
“坑爹啊，你看看你都有些什么朋友，给咱们安排这种破车，我早说了不能上贼车的。”兰婷芳简直被气坏了。
“他不是我朋友。”谭渐飞还是那德行。
司机注意听着他们说话，脸色阴沉得厉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司机又忍不住的问了句：“我请先生指点，我能辞职不干吗？”
“也许。但是得看具体情况。”谭渐飞漠不关心的看着窗外。
“我甚至就不知道具体情况。是熟人介绍过来的，每天在这条线上跑一趟，白天工作，工资很诱人……我……”司机有些慌神了，他又发现了前面有个老旧的木牌子，仿佛站牌一样，位置也是山凹，背阳，远处看去世一片阴影。
阴影当中，也站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模样。
“也不要停，直接开过去。”谭渐飞轻声说了一句。
司机听着吩咐不停车，路过转弯处，车窗位置和外面的人正对的时候，谭渐飞静静的看着它，它没有表情，目光空洞的看着谭渐飞，脸颊有些控制不住微微抽搐的样子。就像是电影里的狼人即将要变身的情形。
这代表它很不高兴，很暴躁。
然而却没有什么卵用，车已经开走了，现在是白天，它无法追赶。
“你的乘客看起来都是极端东西……这趟车果然不好开。俗话说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是这个意思。”谭渐飞喃喃低估了一句。
自此之后，司机大叔开始有些精神恍惚了，几乎不说话了。
某个时候，又遇到了一个格局差不多的地方，依旧在阴影中，这次站立了一个很时髦的漂亮女人。她有非常奇怪的眼神，面部也泛起了一种诡异的微笑来。
因为本来就在弯道上，车速是必须慢的，看清楚了她的笑容后，谭渐飞皱了一下眉头道，“它有问题。”
“还是不能停车对吗？”司机颤抖着声音道。
“当然不能停。”谭渐飞喃喃又道，“奇怪……它在笑什么？”
见得多了，兰婷芳也就不在意了，开玩笑道：“她不笑，难道要哭你才高兴，你对美女的标准倒是蛮另类的哈？”
“其实她是在对我笑。”到此，司机弱弱的说了一句。
谭渐飞皱了一下眉头道：“你惹她了？”
“我，我哪敢啊。”司机大叫冤枉，“只是这条线路上车的人，要多怪有多怪，老板也吩咐过我不要理会任何人，不要和他们说话。但您也知道，开车的人寂寞习惯了，就爱饶舌，而它长的很漂亮，也经常坐车。以往她总是板着面孔，就和大多数的美女那种造型一样，优越感爆棚的那种。有次我忍不住和她开玩笑，让她对我笑一个，否则就不让她坐车了。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我还拿工资呢，哪敢不让客户坐车。可她似乎当真了，就开始对我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