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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抹惊鸿意,似如故友归(1 / 3)

晚上,我脱衣洗澡,无意间摸到了衣料中的硬物。从口袋里翻出这颗紫色的珠子,再次想起它的存在。

盯着它看了几眼,仍旧发现不到任何端倪,我就随手将它扔到桌子上。

虽然它落在桌子上的刹那间,却不像寻常物件,会有一个弹动,然后才慢慢止住的过程。我当时并没过多留意,自然也无异样的感觉。

睡觉的时候,闲着无聊,我将它捏在了手指间。在昏暗的夜色中,漫无目的地揉捏,心头渐渐地燥热起来。

燥热的缘由,自然无从所知,也从没联想到这颗珠子上。辗转反侧良久,到底还是在很晚后睡着。

很快,我跌入一个梦境,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境。梦里面,先是一条大鱼,竟然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用它的两鳍,还不停地抹着眼泪。

我在梦里竟然不惊不怕,还有自己的心理活动:又不是美人鱼,老子对你没有兴趣。

画面一转,我正抱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焦急地迫切要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一直没顾上看她的面庞,也不考虑女子到底是谁。

可是梦里面,越是着急,我越是无法如意。最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成,就凉了下半身,梦境也随着消失。

醒来了,我自叹晦气。兴许是最近顿顿吃鱼,连做个春梦,都跟鱼扯上了关系。接下来几天,我宁可吃点蔬菜,也绝不动鱼肉一筷头子。

随后的日子,我将这颗珠子,当作了手边一个寻常把玩物。因为它质感微凉,在炎炎夏日中,摸着还是挺舒服。它表面有浅浅的纹路,就不至于太滑腻。

至于这般荒诞的梦境,没有再次发生。

不知不觉间,仲夏已迟,新的学期开始。我和兰瓜宿结束了假日,各自返校。

开学后第五天,班里冷不防的,半路转来一位新生。准确的说,是一位女生,一位模样竟然美到无法形容的漂亮女同学。

因为我坐在第二排窗户边,平日里每个老师在讲台上踱步间,他们都穿了什么样式的鞋子,我也可以看个清清楚楚。

只记得这天,新同学悄然地站在讲桌边上。班主任在旁边为大家说明她从外校,转到了我校,并安排到我们班的事情。因为,她也是一个文科生。

原本我在趴着,随着班主任的声响,我慢悠悠地抬起头。目光先是由左向右,然后由低向高,投向讲台。

当我目光瞄到高出教室地面一尺左右的水泥讲台时,只见一双平底镂空的浅蓝色凉鞋,套在新同学的脚上,与主人纹丝不动。

她那两排,从凉鞋前端洞口透出的三分之一长度的脚趾,白净得如景德镇刚出炉的瓷器胎边。而且十根脚趾头,各个都小巧玲珑。

脚趾甲并无任何涂色,不长。每片都剪修的平滑、工整。

我的脑袋中,即时闪过一词:玉足。

越过鞋面,便是她露在外面的圆润脚踝。干净的牛仔裤,紧紧束住她纤细的小腿,线条优美生动,没有一丝赘肉。

两根细润的脚脖,仿佛是刚刚从杆上掰下来,小心翼翼地拨掉了全部外壳的糯玉米棒子,白皙而水汪汪的。

我一下子僵住了目光,脑袋中大片的真空区域。没有思维可以从这片真空区域中逃脱,一时间呆若木鸡。

班主任还在说着话,我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是感觉耳边有持续不断的嗡鸣。我不敢将目光,从她的脚面往上移动。此处惊为天人,如若其容大径相庭,那可是人间一大惨剧。

“兰君宿,将你的书都收拾收拾,别一个人全占着整张桌子;瞧你那乱糟糟的,跟个狗窝一样。”班主任冷不防地向我发话,大脑迟疑了几秒后,才明白是叫我给这个转校新同学腾出位置。

平日里,我确实是一人一桌,没有同桌。既然不需要跟别人共用课桌,我自己使用起来,自然很是随意。

各种书本,散乱一桌子。也许哪册习题下面,就刚好盖住了一本诗集。各种课外书和课本,相安无事,想看时,随手拈来。

这下子,已无可躲。只见一个与班主任差不多齐头高矮,秀发披肩,面如一弯明月,两颊微微泛红的姑娘,充满了我的眼睛。

我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心中是极不平静。幸赖于从小到大的家风,让我慢慢安抚住了身体的激动。

深缓一口长气后,我对着两人,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好嘞,这就收拾收拾我的狗窝—欢迎我的新同桌,鄙人兰君宿!”

最后几个字,因为过于兴奋,甚至有些走了强调。同时,我感受到了背后万千冰凉的刀锋,那些男同学,想将我削入地狱。

“小样们,你们就嫉妒羡慕恨吧。”我抑制不住满心的得意。

毕竟是只身面对诸多陌生面孔,新同学含着脑袋,细若蚊蝇般地,介绍完自己。赵乐媛是从县上转来的,她小心翼翼地穿过别人的凳子,仿佛费了非常大的体力,才总算走到我的身边。

“两处位置,你是想要靠窗的,还是这边,都由着你挑选。”我已经将书本全都堆叠起来,心情大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