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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第六卷《虫神之岛》 第十二章 驴哥往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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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勉强忍一忍,老黑却已经受不了,对我道:“你继续听这个傻驴忽悠,我带着大伙先上岛了。”我怕这家伙真把我扔下听驴哥讲课,连忙跟着一起把冲锋舟推下水。

用冲锋舟载着伤员和哭个不停的红姐,我们这次不用再分批了,剩下的不到四十人一起游到了海岛的沙滩上。

离开水面,脚踩在黄色细沙上那一刻,除了我们四个以外,几乎所有人的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前面的人直接筋疲力尽的倒在了沙滩上,后面的人就直接往前面人身上躺。我们四个硬着牙把冲锋舟拖到案上后,也累得坐在柔软的沙滩上休息。

从沉船到现在,短短的2个多小时,众人在惊涛和狂鲨鱼的威胁之下,已经榨干了每一分体力,所有人都不在说话,沙滩上一时之间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之后,老张带着众海员,为死难的同船兄弟默哀,我们几个也爬起身来,参加了这个虽然简单但是感情很真挚的小仪式。

老张对着大海说:“放心的去吧,家人有我们来照顾。”

驴哥抬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说:“虽然天空没有太阳,心中没有希望,但活着,确实比死了要好。”

看到大部分人安全上岛,我心情也好了些 ,打趣道:“你不是说有气节啥的么,咋还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一起爬上岸,学学那个陆秀夫不挺好。”

驴哥想了想,很认真的对我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了解生命而且热爱生命的人。”

“莎士比亚?”我用疑问地语气说,这话怎么听也不像驴哥的原创。

“不是”驴哥看我猜错,有点小得意摇着头说,一般有肚子里点墨水,平时又总受欺负的人,总是不放过任务机会展示自己的智商。

“罗曼.罗兰”金梨花冷冷地飘了一个法国人的名字出来。

“可以啊”驴哥一脸的敬佩。

金梨花像是没听到驴哥的夸赞,继续面朝大海,用手指梳开头发以便用海风吹干,老黑双眼向上一番,咧开嘴露着一口白牙小声嘀咕道:“显摆之后又装深沉,女人,极度肤浅的一种生物。”我怕他又引起新一轮的骂战,连忙示意他少说话,多休息以尽快恢复体力。

在沙滩上喝水并休整了几个小时,大家的肚子都叫了起来。我们的冲锋舟上带了五个人十天的军用口粮和淡水,老张和船员们也把救生艇上的一些压缩饼干和水带上了岛,所以5,6天之内还不用担心被饿死,时间长就不好说了。

老张和驴哥两个人意见差不多,就是一边吃自己带的,一边看看沙滩附近的树林和竹林里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等到雾散了才能用卫星电话叫船来救援。

大家喝了点水就分头去找,我叫伊万和金梨花两个人照顾伤员,给伤员换换纱布什么的,自己带着老黑和驴哥三人在沙滩边上椰子树里开始忙了起来。

看样子驴哥在这方面知识比较丰富,自告奋勇的腰插着丛林王砍刀,手脚并用,很快就爬了上去,一边还不忘给我和老黑科普:“椰子绝对是救命的东西,成份和人类的血类似,一个椰子里差不多有一升的汁,里面的营养和微量元素非常多,还能补充流汗损失的钾,二战的时候甚至有些时候直接拿椰子汁当血浆用……”

老黑眉头又皱了起来,对我说:“死猴子,认识他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是全世界最罗嗦的人,现在我才知道,你是多么的少言寡语。”

我连忙劝他说:“老黑你看你,听听不是挺好,还长见识”

老黑很实在地说:“一次两次确实长见识,听多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他妈的,蛋疼。”然后又抬头冲驴哥喊:“真能当血浆用么?太好了,多摘下来一点,要是再唠叨下去,很快你就用的到了。”

驴哥就算再迂腐也听出来老黑在讥讽他,闭上嘴不说话,把一个又一个表面还是青色的椰子从树上弄掉下来,这种未熟的水分最多,而且果肉也能吃。

我们三个换着爬树,很快搞了二十多个椰子,驴哥又想去树林里找几个鸟蛋给阳阳吃。我和老黑都说不用,我们带的军用口粮里也有挺好吃的,而且营养又很丰富。但驴哥那脾气上来,真像一头毛驴那么倔,谁说也不听,一个人抡着砍刀就进了树林。

我们在树林里等着他,在几棵树上爬上又爬下之后,他两手空空一脸狐疑地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驴教授,鸟飞蛋打啦?”老黑笑道。

“怪事,这树林里半只鸟都没有,连鸟窝都找不到。我在野外带队四五年了,没见过这种情况.”驴哥摇着头说。

老黑还想说话,但我拦住了他,我也觉得这林子不正常,死一般的静,正常的海岛的树林中,就算没有大型野兽,鸟叫还是要有两声的。但这个林子里别说鸟叫,连老鼠似乎都没有,整个岛除了我们就没有活物一样,这种感觉让人心头很压抑。

我们三个脱了衣服把椰子包了回去,其他人拣了些树林回来,金梨花和伊万打开了一些野战食品,每个人分了一点,又抱着砍开小洞的椰子一通狂喝。味道肯定比不上红姐烧的菜,但总比没得吃要强。

再说红姐现在整个人和丢了魂儿似的,把一个手机大小的药盒握在手里,时不时的抱着儿子哭两下,我们都觉得可能是白天鲨鱼带来的惊吓还没完全过去,就送了食品饮水和一些巧克力给她娘俩,安慰几句她也像是没听见。

东西比较少,除驴哥外大家都细嚼慢咽的吃着,尽量不浪费每一点食物,在船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驴哥吃东西非常快,不抬头,嘴不停的嚼,一口咽下另一口立刻咬到嘴里,整个进餐过程像是流水线似的。

吃过晚饭之后我又每个大人都分了一小片止饿药,这种白色的小药片是从非洲的一种很苦的仙人掌里提取出来的,只要一小片下肚就会让人感觉不到难耐的饥饿。

当然,这么作的前提是使用者已经摄入了足够的养分和微量元素。而我们提供给大伙的军用口粮都是高蛋白高热量的,像牛肉干,压缩饼干和高营养液这类东西,只要很少就够一名特种兵在敌后高强度作战24小时所需的能量,不然像老黑这种天天打仗的高级佣兵,总不能让他背个面口袋上战场吧。

吃过饭之后,大家七手八脚的在沙滩与树林交界的地方搭起了临时的营地,我们几个本来是带着帐篷的,但这会儿都让出来给几个伤员住。我带着几个同伴,住在靠树林的一侧,船上那些像是军队一样的虫子给我们带来的震撼还没有远去,而且整个岛上连只飞鸟都没有,在这么邪门的岛上谁也睡不踏实,所以我们准备轮流值夜。

弄好营地升了几堆火之后,船员都三三两两的分头坐着。金梨花把椰子壳里的椰肉用一块卵石碾烂,把挤出来的椰油抹在脸手裸露的皮肤上,又给其他人分了些,这样可以防止皮肤被热带强烈的阳光灼伤。老黑和伊万两个人流轮蒙上眼睛比赛组枪,照样每把一百美元,据伊万说他赢的钱已经够买一辆车的了。

我看到驴哥在远远坐着看,就走过去和他聊天,没话找话的搭碴说:“来根烟不,你胃可真好,吃这么快也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