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Joe带着那个女孩进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直直地看着Joe和那个女孩,女孩头发散乱,脸上的妆早已哭花,她浑身颤抖着趴在了男人的面前,嘴里说着,“我……我愿意……”
男人哈哈地笑了。
江秋白看了看女孩,喊了一声:“荷花。”
荷花很快出现了,江秋白面无表情地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了一大团白色的烟雾,慢慢地说着,“带她去化妆。”
荷花点头,转身带着女孩出去了。
男人看着女孩苗条的背影,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他端起酒杯冲着江秋白大声地喊着,“干杯!”
然后一仰脖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我被男人的大酒量吓得目瞪口呆。
推杯换盏之间,荷花领着牡丹花女孩回来了,女孩穿着粉红色的霓裳,身上还是大朵的牡丹花,只是脸上重新化了妆,又变得美艳动人了。
她站在江秋白的面前,江秋白似乎看也没看一眼,冲着男人努了努下巴。
女孩明白,转身来到了男人面前,一脸惊恐地看着男人,然后慢慢地给男人跪下了。
男人看着女孩,忽然间爆发出一阵大笑,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猛地弯下身子,把牡丹花女孩抱在了怀里。
女孩在他的怀里瑟缩发抖,男人看着女孩,不由得又爆发出一阵大笑,他回转身冲着江秋白说了一句,“那批货,就全部给你了,价格你来定!”
男人说着,踉踉跄跄地抱着女孩向外走去……
那一晚,我照例留在了云舞霓裳。
和江秋白一番云雨之后,我开始试探着跟江秋白说说宴会上的事情,可是江秋白闭口不谈。禁不住我的再三缠磨,江秋白也断断续续跟我说了一些。
我说那个女孩太可怜了。
江秋白说她是咎由自取,不遵守规矩。
我说可是那也怪不得她,那个男人变态呀。
江秋白冷笑一声说,她既然收了我的报酬,就应该想到凡事都有例外,这些她应该考虑在其中的,否则我会付出那么多报酬吗?是她自己不讲规矩,差点坏了我的事。
“嗯……”我迟疑着,想起了邵染枫些许愠怒的脸,我试探地说着,“可是看起来,邵总好像不高兴了。”
“哼,他最好清楚他自己的位置。”江秋白面无表情地说着。
“他是公司的副总啊!”我在心里这样想,可是没有说出口,我看着江秋白,忽然想起了那个公司里流传了很久的不知是传言还是事实的事,我想着那件事,冲口就问了出来,“我听说,公司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一个神秘人物的手中,你和邵总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这样吗?”
我问了江秋白这一句话,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可使覆水难收,说出的话收不回去了。
这句话似乎捅在了江秋白的痛处,他半天没说话,眉头却逐渐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担心江秋白不高兴,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啊,我就是这样听说的,然后就跟你说了,你别不高兴啊。”
江秋白说,“好,以后你不管听到什么都告诉我。不过那件事是真的,这么多年,最折磨我的也是这件事。”
“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问着。
江秋白没说话,说了声,“睡觉。”然后转过身去。
我看着江秋白转过身去的背影,乖乖地跑到一旁的窄小一些的床上睡觉去了,因为江秋白睡觉的时候怕打扰,所以我只能在他睡觉以前,跟他躺在一张床上,而他睡觉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他,于是我乖乖地躺在了那张小床上。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宴会发生的一幕一幕,说什么睡不着了。
刁晓放绘着美丽荷花的画面反复地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看上去那么美丽粉雕玉琢的一个美人,江秋白怎么会不动心呢?
那个男人附在江秋白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江秋白摇了摇头,把牡丹花女孩给了他,难道是男人要的刁晓放,江秋白没有同意?凭着我的直觉,那个男人应该是要的刁晓放,因为他见到刁晓放就能够静躺在那里时,兴奋地惊呼起来,在嘴里不止一次地说着,“真是肌若凝脂,肤如白雪啊!”那种迷醉的神情,我仍然能够清晰地记起。
那么江秋白为什么不让刁晓放陪他呢?难道说江秋白喜欢了刁晓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