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打开油纸,见是一大块酱油猪肉,而且油肉颇多,瞧着便让人垂涎“二郎啊,你吃吧。”
“哥哥你吃,”武松打开食盒,把菜一一摆放“这不是也有肉吗?”
武大郎瞟了眼,果真,忍不住叹息“来这西门府后,我们的日子似乎越来越好了。”
“可不是?”武松真是张身体的时间,很容易饿,眼下也不顾其他,先吃了起来“几乎顿顿有肉有菜的。”
武大郎想了想,还是把那块肉抱了
“你容易饿,留着给你吃吧。”说着继续跳上椅子,瞧着这三菜一汤,两素一荤的,当真不知说什么好。前几日他们还在为下一顿发愁,可谁知峰回路转了呢?
第二天一早,武大郎带着武松回了次城外的家,见着破烂的房屋,当即心中苦叹,带了些必要物品便匆匆挽回赶西门府。
武大郎想清楚了,这西门庆的确不是善良之辈,可却也并非坏人,或许当真投缘。更何况自己是什么人?用得着那少爷算计?
药钱那十四两银子都够买几个二郎了,何必要如此对他家二郎下心血?
哎,当真是上天的父母保佑,才让他们两兄弟在危难之中遇见了这么好的贵人。
入门,刚好碰见张驼,后者瞪了眼武大郎“动作快点,少爷刚替你家二郎请来了教武艺的师傅。现在还在房内详谈呢,既然人来了,就快去吧。”
武松眼睛顿时一亮“哎!”了声,随手放下东西,就往昨儿去过的书房跑。
张驼瞅着武大郎,后者尴尬的“嘿嘿”傻笑,毕竟他也是知道这管家为何瞧自己不顺眼的。毕竟他们两兄弟要吃要喝要住还要学的,却还干不了什么活儿,别人给自己脸色瞧也是正常。
“成了,今后给我机灵点,真不知道少爷瞧上那头傻老虎什么了。”张驼固然嘴里嘟噜,却还是招呼一旁的仆役,与自己一起帮武大郎把东西抗回房内“今后,你和武松一人一间,明早卯时起来后,先到我这报道,会安排你今后该干些什么,学些什么。武松则寅时就得起床扎马步,卯时和英杰一起去先生那儿读书,午时用餐,其后休息。未时武松和英杰复习当日功课,申时,武松继续练功,英杰则跟着他爷爷学习药理。至于你的安排,明儿我会和你再说的。”
武大郎心细的一一记下,随即连连点头“少爷对我家二郎当真是用心了。”自父母过世,再也没人对他们两兄弟这么好过。
武大郎说这,眼眶都有三分湿润。
张驼瞧着,哀叹声“所以你和你家武松也要聪明点啊,如今府上困难,少爷依旧愿意出手相助,还不是少爷心善?”说道此处,自己也忍不住叹息“成了,你进屋吧。”说着便把报复扔到门口“今儿就整理整理,明儿起可就不是客人了。”
“自然,咱明白。”武大郎瞅着如今的家,再想想先前城外破旧的房屋,顿时心里满满的期盼。
那张并不英俊的脸,顿时露出一抹法子内心的笑容。
仰头望着蓝天,武大郎抹了把脸,轻声开口:爹娘你们瞧,我和二郎将来有好日子过!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却说另一头武松冲到书房外的院子,便瞧见那武师在与西门庆对练,这一招一式中暗藏杀机,西门庆固然身形纤细却异常挺拔,那武师则是个人高马大的主儿,光个子都快比西门庆高处一大截。
饶是如此居然一时间,拿不下西门庆,反倒是还被看似文弱的西门庆打压的毫无反手之力。
武松瞧着,便觉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站在院外连连叫好。
武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姓高,叫高振,过去是当兵的如今退役也没出路,便干脆做了这行。
本瞧着东家年幼文弱,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可谁知,居然半个时辰都未拿下,顿时觉得脸颊发烫,他这张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
又听闻有人叫好,干脆收了拳脚“少东家武艺高强,无需在下指导,先行告辞!”
可谁知,西门庆轻笑着拦下他的去路“高师傅,我是希望你能替我教导这头小虎崽的。”说着对满眼好奇的武松招了招手“还不来拜见师傅?”
高振心里纠结,这少东家刚刚打败自己,随即又找学生求之教导,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只是,定心一瞧,那武松固然年幼,却生的人高马壮,甚是俊朗。眉宇间一股阴狠的傲气,怎么都压制不住。
见那少年注视自己目光中待了几分审视与不信,当即冷哼,抬手便招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