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武大郎乐呵呵的把消息告诉武松,后者听着却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武大郎。
后者还以为武松是高兴坏了,不相信而已,傻乎乎的拍拍自家弟弟“你瞎操心什么,只要你的要求,少东家还有什么不答应?少东家宠你,对你好了这么多年,可能舍得放手?
你说要出去闯荡闯荡,我自然不反对,毕竟男儿志在四方。你性子未定,的确该出去走走。眼下少东家已经同意,你就放心吧。”
武松听着却觉得浑身冰冷,的确,自己想要出去历练历练自己也与西门庆说了。
可在这关节眼上,西门庆却对武大郎说这个借口?
当然呢,西门庆不说真话是预料之中的,可,可这借口。
心想着,冒出一层冷汗不说,还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武松觉得,自己做了那禽兽不如之事,西门庆是不想再见自己罢了。
心灰意冷之下,武松也不敢去面对西门庆,更不敢去问问原因,只能闷闷的点头,牵强的笑笑。
只是,毕竟同住在一个府内,偶尔不经意碰面却也是时常。
武松远远瞧见西门庆匆匆而过,或是在庭院内休息调整,便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
如若往日,自己此刻或许是躺在西门庆大腿上或怀里,和那只蠢老虎争夺地盘呢。
眼下,他是靠近一份都不敢,唯恐被他家大哥嫌弃厌恶。
农耕已过,快要进入夏日,距离发生此事也有一个多月。
西门庆通知张驼,替武松收拾包袱,说自己许了他远行之事。
反倒是后者一愣“远行?武松那小子没提起过啊。”难道说,是自家少爷厌烦了,打算大发了出去?
“这次,那野小子与我不快,便是他要远行,我不同意罢了。”说着还带这分无奈和不快“你且与他说了,他便会明白。”
张驼“哦”了声,表示了然。毕竟武松这小子倒也是个聪明的,这些年能力也有几分,的确该派派用处。可武松眼下要走,自家少爷不快也是能理解的。
不过到底是受宠的,否则也不会最终闹了几天脾气终究同意。
想着,张驼试探道“我说时,要不要让他顺带来次书房?”好安慰安慰,抖抖自家少爷开心。
西门庆挑眉,瞟了他眼,随即哼了声“我要见他作何?烦都烦死了,他走了我也亲近些!”
张驼憋了憋自己这张老嘴,决定保持沉默。
前几天刚被自家哥哥告知,西门庆允许自己外出闯荡一番,心里还有几分不是滋味,甚是不快。
可转眼,张驼又来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后两天便上路吧!”
武松听着,反应完全和身旁兴高采烈的武大郎背道而驰。
他是浑身冷汗,垂至大腿处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爆出自己都未曾发现。
垂着头,躲避张驼的目光“大哥有让我去次吗?”
张驼瞧着,哼了声“少爷还气着呢,让你去什么去?添堵吗?”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武松的心更是痛了三分。可知此事乃是自己所为,所错,自然是不可挽回。
这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哼他武松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大哥都还安慰自己一番,说是不放在心上。眼下不见,又有何错?
想着,便心如刀割一般的转身去收拾衣物。
待第三日清晨,一匹棕色黄驹踢着蹄子,不耐烦的在西门府门口刨着地,武松才瞬间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要离开那人。
或许那人,真的不会在原谅自己。
外出之路忐忑不安,甚至生死不知,可,可临别前,难道自己都不能在去看一面那人,说上一句道歉之言?
想着,武松越发不安与焦急。
原本牵着缰绳的手愣是松开,这让前来送行的武大郎和松儿,还有他那宝贝小侄女有些不解。
“二郎啊,你这是?”武大郎有些不解,却见武松一门心思的往里冲,当即有些焦急。
“我要在去见见他。”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哪怕他不原谅自己,不,应该说武松都没指望这人会原谅了自己。
但只要见一面,自己对他说上一句“自己走了。”哪怕那人,不理不睬都无所谓。
如若,他心中还有怒火,还有不甘,只要不敢自己走,哪怕要了自己的性命,武松都能给!给的起!
毕竟,此事,错在他啊,居然如此对了他心中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