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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况且,她还没穿衣服呢,真是欲哭无泪啊。
陆离仿佛没有看见老鸨的求饶,面无表情的接着说道:“先帝薨,新帝年纪尚小,丞相念林中郎尽忠职守,品行纯良,含冤莫白如今得以沉冤昭雪,幸留得一女林维桢,下令全国寻之。”
岑以珊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然后便是老鸨呼天喊地的哭喊,大声说自己是冤枉的,真的不知道。
岑以珊不明所以,这老鸨情绪是不是太激动了?等等,是这老鸨绑架了自己没错,虽然自己是罪臣之女,现在找到了,放自己走不就好了?
为何那么激动,好像谁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却听到陆离接下来的话应声而出。
“你们!谁没有看到告示!站出来!”
老鸨呼天喊地的哭声一下子停止了,周围一片寂静。
这时梁峻茂抱着林维桢站出来,一张冷峻的脸宛如寒冬腊月,开口说道:“现在她在你们这家小小的妓院失了身,你们说,当如何处置你们?”
等等!岑以珊倏地抬起头来,她什么时候失的身?明明就还差最关键的一步好不好!难道在古代,被看光了就算是失身?
岑以珊瞪大了眼睛看着梁峻茂,恨不得捏死他,他为嘛要跟大家说自己失了身啊?这对一个生在古代的姑娘家,该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不仅失了身,而且已经神志不清,你们说,你们该不该死?!”
梁峻茂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咬字却很重,字字逼得在场所有人无处可逃。
岑以珊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处境,一团一团的迷云让她暂时忘了之前有关章肃的种种伤痛。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说话,连刚才连连求饶的老鸨,也一脸灰败,目瞪口呆的望着梁峻茂,抖着唇不敢再说一个字。
梁峻茂一声冷哼,冷漠的眸子将堂子里的人生生环顾了一遍,最后昂首阔步的大步离开。
岑以珊咬着牙,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衣襟。
原来外面是一条街的花楼,此刻正值生意最好的时候,张灯结彩,换肥瘦燕的姑娘们的娇喘声此起彼伏。
岑以珊将脸埋进去一些,觉得有些冷,大概是床单薄了些。
梁峻茂抱着林维桢进了马车,然后连夜回了丞相府。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梁峻茂的一张脸冷的不像话,好像自己欠了他一大笔钱不还一样。
于是岑以珊在黑暗的马车中一直朝着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翻白眼。
左翻一个白眼又翻一个白眼,而梁峻茂仿佛像是没看到一样,目不斜视,正襟危坐。
岑以珊翻的眼睛发酸,干脆闭上眼休息。
大概是路途有些远,岑以珊迷迷糊糊的差点儿睡着了,听到一声马啼声,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住了。
岑以珊警觉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男人抱着自己准备下车了。
“喂!你干嘛!”岑以珊有一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不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