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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峻茂见自己身后的侍卫都往那屏风上瞅,也顺着目光看过去。
便听到身后有侍卫小声议论道,这梁大人原来也喜爱看美人。
梁峻茂没有说话,缓缓走进那屏风,视线一直盯着那扇屏风。
就在包括陆离都觉得奇怪的时候,梁峻茂缓缓地半蹲下身,在屏风的下面,一个十分晦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片小小的茶盅的白瓷。
青花白釉的茶盅,白瓷十分清透,看得出来是上好的质地。
然后在这白瓷的不远的地方,同样是一个鲜少能让人发现的角落,有一片已经被浸泡过的茶叶。
梁峻茂微微蹙眉,将那片茶叶捡起来。
大概恰恰是这房间里没有窗户,不怎么通风,导致这茶叶上沾着的水分还没有完全蒸发。
梁峻茂轻轻嗅了嗅这茶叶,两三秒过去,突然间脸色便是变了。
陆离也看到自家大人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连忙问道:“大人,可曾有什么发现?!”
梁峻茂冷着脸,这一刻,仿佛地狱的修罗王在世,将那茶叶和碎瓷交给侍卫带回刑部,然后大步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是常见的用来给琵琶女弹琵琶的坐垫和桌椅,设施十分简单。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自家大人要做什么,却是突然看到梁峻茂一把掀开了那坐垫桌椅。
“给我搜!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给我狠狠的搜怄!”梁峻茂红着眼吼道。
……
如果可以,梁峻茂有时候想,自己宁可从来没有认识过林维桢。
仿佛一切都是命。
是了,一切都是命。
四年前他的不甘心,如今他的愧疚和自责。
梁峻茂感觉自己的内心混淆了对林维桢太多太多的情感,以至于自己已经无法厘清。
无法厘清,这么久以来,他和林维桢,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可是现在,在他嗅出那茶叶上淡淡的清香中,那一丝专门用来给女人堕胎的草药的清香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爆裂开来。
痛。
痛彻心扉。
经历了那么多事,到这一刻,梁峻茂对林维桢,只剩下悔恨。
为什么那一日要独自去参加公主的大婚,为什么要将林维桢一个人留在府里,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些。
梁峻茂感觉自己要疯了,要崩溃了。
是了,正是因为他怀着一丝私心,不想再让林维桢见到章肃,才会答应了林维桢的要求让她独自留在府中。
都是他的错,不是么。
可是,维桢,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在哪里。
眼前都是虚浮的士兵们争相在这密不透风的厢房中寻找的身影,梁峻茂感觉到对手正狠狠的勒住了自己的咽喉一般。
让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自己的致命伤,在于林维桢。
看来敌人很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从之前的找人伪装成自己,到那场大火,再到大龙的绑架,亦或是当下的消失。
梁峻茂捏紧了拳头,紧紧咬住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