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近来深秋,连着下了几场秋雨,虽然这大牢里面是难以让雨水淋进来的,但是若是有人进来,难免会带着一丝外面的泥土走进来。
不过,这雨水,昨日上午便已经完全停歇了,加上秋风一起,外面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谨生和那验尸官面面相觑,没有说话,突然就看见林维桢站起身来,有些臃肿的身子扶着牢房的门,又仔细看了看,然后走近牢房,蹲在死去的丞相爹爹面前仔细的观察着。
这一幕让谨生和验尸官都有些惊呆了。
再怎么说着做儿媳妇的,公公遇害了也应该哭一下吧,这是什么情况。
良久,林维桢站起身,看向谨生和验尸官,字正腔圆地说道:“梁丞相的确是自缢身亡的,但是,原因不是因为他想死,而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有人逼着他死。”
这一点,林维桢从上一次过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没想到……会这么快,是她疏忽了。
谨生看见林维桢眼睛红的厉害,语气却是如此坚定,似乎不带一丝情感,不由地问道:“何以见得?”
开玩笑,这是刑部大牢,什么人岂是想进就能进来的?况且,关着的人是曾经权倾朝野的梁丞相,谁敢对他造成威胁?
林维桢转过身再次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每日来看梁丞相的有哪些人。”
“除了送饭的狱卒就没有其他人了。”
“喊那个狱卒过来一下吧。”林维桢说道。
谨生虽然心里起疑,还是照做了。
那狱卒过来,林维桢便问:“每日都是你来送饭?”
狱卒长得普普通通,低着头点了点头,“是,每日都是我,因为我是每日中午到晚上吃完晚饭后才能回家。”
“你每日在哪个地方送饭?”
“在……就在这个地方。”那狱卒伸手,指了指离牢房的门差的不远的地方,紧紧挨着地的一个小门。
这小门紧紧只有给人送一碗饭的长度,上面还有一个小锁。
“你负责送饭,有没有这个牢房房门的钥匙?”林维桢接着问道。
那狱卒闻言,连忙摇头,摸了摸腰间的钥匙,说道:“我……我只管送饭,只有这小门的钥匙。”
“哦?那这个门的钥匙在谁的手里?”
“自然是在牢头手里的,这里关着的,都是些大人物,钥匙都是单独放着的,格外重要。”那狱卒低声说道。
林维桢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对谨生说道:“好了,让牢头进来吧。”
谨生有些不明白,便准备随着那狱卒去找牢头过来,谁知林维桢面色严峻的赶了上来,对自己弯了弯唇,算是一个笑,说道:“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吧。”
谨生闻言,点了点头,便是一起朝着前面走过去。
梁丞相突然自缢身亡,让谨生心里十分不好受,他距离给梁丞相洗脱罪名明明只差一步,而梁丞相偏偏自缢身亡,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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