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磨练
“哎,我说乌老头,你还真没完没了,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动不动就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好像我们怎么着你似的…”元逸说道。
牛儒说:“师弟,你怎么能这么对师叔祖说话呢?师叔祖在咱们昆仑山上是辈分最高的!连掌门见了师叔祖都要谦让…”
“你这小子,没你说话的份儿!叫让这小子骂我几声吧,这样我心里头会舒服点!”乌老头抹了抹鼻涕说道。
“嗯?这叫着怎么回事,哪有这样的本门前辈?”乌老头的一番慷慨之词,也是搞得元逸和牛儒一阵头大。
原来这乌老头,年幼之时,恰逢安史之乱。唐军为征伐安禄山等人,在中原地带大量拉取壮丁,许多人家都落的是家破人亡。乌老头的家里也不例外。父亲本拉去做了壮丁,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估计早就化作战场的一锥白骨。那时的战乱不断也就罢了,谁知那年,河南河间闹发瘟疫,乌老头的母亲和俩个姐姐都相继感染瘟疫去世了。
乌老头只好和哥哥一起外出讨乞为生。兵荒马乱的岁月里,谁家能有多余的粮食?就这样,乌老头和哥哥饿了几天肚皮。最后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还是饿死在了路边….
那时,杜少陵的《兵车行》中就形象地描绘了那是人们的苦堪情景: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
后来,乌老头的大师兄元夕子奉恩师之命,下山救济灾民,巧遇乌老头,这才保全了乌老头的一条命。乌老头来到昆仑山以后,虽然生性调皮,但平生最爱听得就是他大师兄元夕子的话,乌老头也是听了元夕子飞逝前的命令,这才肯留在昆仑山的书院中,守候这本院最大的秘密。要不依着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呆在这么无聊的地方。
元逸气道:“乌老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今天来是借本柳体书贴!没有什么闲工夫和你瞎扯!”
“书贴?你接那东西干什么?那你赶紧去找吧,书贴在哪儿呢?嗯….对了,在那边的那个书架的第三层!”乌老头说道。
……..
“好了,乌老头,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回去了,今天无阳师傅交代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元逸和牛儒分别都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正要走时对乌老头说道。
“你们急什么啊?才来多久就要走了,我老人家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聊啊!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和我说话,又要走?!”乌老头眼看愿意和牛儒就要出了门口,急忙劝阻道。
“我说,乌老头,现在书院也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实在是无聊了,就你自己出去玩?我们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玩!”元逸说道
“呵呵,好啊,要以后白天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去找你们玩,不过夕阳下山的时候我就不能离开书院了!”乌老头说道。
元逸自己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开口,给自己带来个麻烦鬼。元逸心烦说道:“你自己愿意来就来吧”
……
光阴荏苒,时光似箭,元逸不知不觉在昆仑山上已住了半年多,看着春去夏来,季节换季。他的个子也迅速蹿长几乎与元阳真人平头了,比着牛儒他也不低到哪里去。
经过半年练字,元逸早掌握了其中的诀窍,也明白了元阳真人的用意。原来借助那支粗重的铁笔,丁原在写字时需聚精会神,配合丹田运气方能控制自如。只要自己被身外事物分神,心中杂念一起,力道便无法掌握,纸上不是一滩墨渍就是蚯蚓迤俪。
这半年来,元逸在昆仑过的倒是也挺惬意,就是自己的耳朵每天被牛儒那张唠唠叨叨的嘴折腾得甚是难受。
这倒是开心了牛儒了,以前自己在昆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听自己唠叨,传授详序之教。牛儒以前常会生出“本以我心想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之感,现在倒好,自从元逸来到昆仑这半年,自己再也不会为找不到人说话难受了。
因此,现在在昆仑的时候,元逸认识的寥寥数人中,牛儒算得上是元逸的死党了!
除了牛儒,元逸见得最多的就是那个整天叫他“淫贼”的明如月了,现在元逸的炎倪狮早就“投敌卖国”跟了明如月!只是每天傍晚时,明如月去见元逸的时候,这个家伙才想的起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