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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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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悔点头说:“非常确定,那个菠萝小贩偷袭我的时候刀刀致命。”

唐静纯说:“但这些人不想要我的命,只想绑架我。”

李无悔才想起来说:“是,他们如果要你命的话,早对你开黑枪了,不会用枪指着你,看来他们只是想绑架你。”

唐静纯说:“是,他们让我跟他们走。我问去什么地方,他们也没说,只说去了就知道了。”

李无悔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说:“想杀我,想绑你,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到底想干什么?”

张风云说:“还什么来头,不就是那个什么黑枪会老大周风寒的人吗?”

李无悔摇头说:“不是。”

张风云问:“为什么不是?”

李无悔说:“很简单,车站刺杀和今天晚上的事情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相当严密的组织,有着恐怖组织的行事特征,一旦失败,为了防止泄露组织机密,不会让任何一个成员落在我们手里。车站刺杀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行动会失败,觉得我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对付,派了个菠萝小贩偷袭我,被我抓住了,结果他的同伙用毒针杀死了他,这就证明他的嘴里还没有含毒,河滩袭击的时候他们还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有含毒,哪知道以倍数的杀手全军覆没,不得不让他们小心,所以今天晚上行动的每一个杀手,都含了毒,一旦被抓住,马上咬破胶囊吞下,我们根本无法阻止!”

张风云问:“你怎么确定他们不是周风寒的人?”

李无悔说:“因为在小街道的时候,周风寒派的四个杀手都被我们活捉了,既没有人被杀灭口,也没有服毒自杀,跟这些人完全不同。周风寒顶多算是个黑帮人物,而这些杀手比较倾向于恐怖组织,不成功便成仁!”

唐静纯仔细地检查了一圈的尸体,看着李无悔说:“报警,让警察先介入调查吧,看能不能查出这些人的身份。”

李无悔说:“估计没什么效果,上次河滩上死的那些杀手,公安局已经把相片这些都贴出去了,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在想这些杀手肯定是被一个组织在很早以前就收留了,经过很多年的训练,再派出来执行任务,跟我们特种兵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任何资料在政府系统里,一个孩子从十一二岁到二三十岁之后,样子会大变,周围的人很久不见之后就不大能认得出来了。”

唐静纯咬了咬牙说:“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牛鬼蛇神!”

李无悔还是比较关心说:“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人对我们有什么样的目的,反正你我都是目标,你自己得小心点,最好是找几个人跟在身边保护你。”

唐静纯说:“如果只是为了安全,不为了破案,我可以马上回自己的地盘,谁也奈何不了我;我也可以马上向上面请示,把公安局长撤了,换个公安局长上任,全城严打。可是这样有用吗?没有饵,鱼是不会上钩的。”

听了唐静纯的话,李无悔的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敬意,这是让他大感意外的。唐静纯在他心里,就是刁蛮任性,高傲无礼,一看就是出自富贵之家被娇生惯养。没想到她这样的人竟然能识得大体,以大局为重,甚至置自己的生命安危而不顾!一个国家能多得了几个这样的人,社会就能太平许多。

他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说:“我倒有个很好的办法。”

唐静纯问:“什么办法?”

李无悔说:“你找王队长,让他安排几个刑警队的精英,在暗中保护你。一方面保证了你的人身安全,另外一方面可以对罪犯进行出其不意地抓捕。”

唐静纯想了想之后也点头,说:“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像今天晚上的这些罪犯一样,一旦被抓马上就服毒自杀,抓住了也是徒劳。”

李无悔说:“既然知道他们会有服毒自杀的可能,当然得阻止他们服毒。”

唐静纯问:“怎么阻止?”

李无悔说:“你也是武功高手了,自然知道只要控制人的喉咙,就没法咽得下东西。所以,只要和罪犯近距离交手,有机会抓住对方的时候,第一时间要卡住喉咙,然后重击后背,使其把毒丸吐出来;或者直接看准机会重击后颈以及后脑,使其晕厥。”

唐静纯说:“你不说还真没想起来,办法这么简单。”

李无悔说:“之前我们没有遇到服毒自杀的事情,所以大意了,不然今天晚上怎么也得留下一个活口。不过从这次吸取教训,下次就有防备了。走吧,这里留给警察,我先送你回去吧?”

唐静纯略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声:“走吧。”

李无悔便让孙二狗和武国龙留下来配合警察,他、张风云和唐静纯先走。因为武国龙和孙二狗是住的宾馆,而张风云和他还有唐静纯都住人民医院,还没有办出院手续。

“你不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先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唐静纯忍不住好奇地问。

李无悔说:“还不是想到你喝多了酒,又是一个人,不安全,因为之前的事情,我总预感到可能会出什么事情,果然不出所料。”

唐静纯只觉得心里猝不及防地被碰触了下,问:“我那么对你,对你们战神的人,你理所当然很恨我才是,还管我安全不安全?”

李无悔说:“跟你一样,我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你如果出了事,说不定整个案子都陷入了僵局,我不能因为和你的一点私怨来放弃这么大个案子吧?”

唐静纯沉默着没说话了,一开始,李无悔对她做了那样的事,然后又听牛大风说了今夜会不会来酒店的事,她觉得李无悔是一个卑鄙下流无耻之徒,恨不能对他抽筋剥皮,可是慢慢地接触下来,了解到今夜会不会来酒店事件,李无悔本身就是一个受害者,虽然不清楚那天晚上是不是他下药,然后故意毁灭证据摆下迷魂阵,可通过这些接触,李无悔帮她喝酒,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以及李无悔折身回来救她,两个人藏在农用车后面的时候,李无悔主动冒险出去引开杀手,从这些行径上看,李无悔是个真男人,应该不会那么卑鄙无耻。

哎,她暗自叹了口气,就算他是个真男人又如何呢?难道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可能性吗?虽然他占有过她的身子,在不经意的时候与她擦出了那么一点火星,甚至能让她为他突然间的男人味怦然心动,可彼此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人,底层的人,而她出身显赫,两个人的命运不可能产生任何的交集。她和这个男人之间必须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事实上,也就在这么一个晚上,李无悔心里也已悄然地对她产生了变化。李无悔本来对她的刁蛮任性高傲无礼非常反感,嗤之以鼻,可突然之间发现她的内心里不但有着她的善良,还有着她的正义,之前两人之间的种种接触和摩擦,竟突然在李无悔心里荡起了一阵一阵的涟漪,其实这辈子能拥有这样一个女人,也是一件很幸福而满足的事情。唐静纯的脾气虽然不怎么好,可至少不会像小芳那样容易背叛自己的男人吧?回过头来,李无悔也只是一声苦笑,喜欢又如何呢?他是个平民,而她应该出身在一个很有来头的家庭才是。几千年的现实,一直都在强调门当户对,而他和她,门不当户不对。她本人也是那种高傲到几近势利的女人,只能想一想而已。

王士奇度过了最难捱的一个晚上。他听到了枪声,惊心动魄的,但不敢出门去看,所有人都知道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他不知道神仙今天晚上的行动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他的电话早关机了,也没有任何消息能传到他的耳朵里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耐着性子等,等到第二天,什么事情他都会知道。他很担心神仙又一次失手,不过似乎又觉得担心很多余,以神仙的本事,他在失手几次之后,应该有一个很周全的计划,听着那么激烈的枪声,可见神仙安排的人手很充足,他希望神仙能顺利绑架唐静纯,然后他就可以早点从这个噩梦中醒过来。

王士奇还故意晚点了才去上班,表示昨天晚上确实喝得有点多,一到公安局就有警察告诉他昨天晚上滨江路发生的枪击案,说打他电话打不通。王士奇关心的是枪击案的结果,就装着意外了下说:“又是枪击案,什么性质的,情况怎么样?”

警察说:“好像是袭击一个女人,有八个杀手,全部带枪,但全部死了。”

“八个杀手袭击一个女的,都有枪,还全部都死了?”王士奇的心里颤抖了下,显得不相信地说:“你是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吧?”

警察说:“被杀死了五个,有三个是服毒自杀。”

听说有三个服毒自杀,王士奇多少心安了些,至少神仙做到这一步,对于大家的安全都有所保证,可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地问:“我的意思是这女的是神仙吗?能对付八个带枪的杀手?”

警察说:“好像是特种部队的人帮了忙,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昨天晚上是张科长负责的。”

如果说是有特种部队的人帮忙,王士奇多少能想得出来神仙派出的杀手有失手的可能,可他想不通的是,李无悔和唐静纯水火不容,而且还都喝得有些多,李无悔是怎么帮的唐静纯?难道杯酒释恩仇?两人反而因为喝多了酒和好了?

王士奇的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悬着。其一,因为李无悔的插手,导致对唐静纯的绑架再次失败,神仙肯定会怪他;其二,神仙对唐静纯的绑架志在必得,这一次失败,必然还有下一次,他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总预感自己就会在哪一场阴谋里把自己给葬送。

他正在那么担心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牛大胆打来的,不禁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遇见牛大胆的时候,牛大胆说给他打电话他关机的事情。这么急着牛大胆又打电话来了,什么事?

他还是接了电话。

牛大胆首先就问了一句:“王队长,说话方便吗?”

王士奇眼睛扫了下周围,还是走向人少的一边了说:“方便,有什么事就说吧。”

牛大胆问:“听说小街道李无悔的刺杀案是王队长在管?”

王士奇心里一跳说:“是啊,怎么了?”

牛大胆说:“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王队长也不是外人,我有话就直说了,据说杀手已经交代了是黑枪会的周老大指使,周老大跟我是很不错的朋友,我想问下王队长,能有什么办法帮他把这个案子给搁平吗?”

王士奇顿时心里明亮,说:“原来是你找的周风寒报复李无悔!”

牛大胆忙否定说:“王队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周老大派人杀李无悔可与我无关!”

王士奇问:“既然与你无关,你来趟什么浑水?再加上周风寒和李无悔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只有你跟李无悔有深仇大恨,就算你不承认,傻子都能想得到你是幕后主使人,只不过没有证据而已,我说的没错吧,牛少?”

牛大胆说:“王队长你把话题扯远了,我在问你能怎么样帮周老大把这个案子化掉呢?你开个条件。”

王士奇说:“不是我不帮你,是无能为力,你也应该知道李无悔是什么来头,战神特种部队的。这个案子是我能消得了的吗?不过,我倒是能给牛少出个好主意。”

牛大胆急忙问:“什么主意?”

王士奇按照神仙教的说:“杀手只交代了周风寒出来,虽然都能猜得到是你,可没有丁点证据,没有用处。你这个时候想替周风寒销案,绝无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周风寒下狠手,把李无悔给干掉,那么他,还有你,都安全了。”

牛大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还是觉得有些悬,说:“把李无悔干掉,事情不是闹得更大,他一起的人不更得追究下去吗?”

王士奇说:“这世界各人自扫门前雪,都顾着自己的利益。李无悔是主心骨,他都死了,其他人早就怕了,趁早跑了,谁还为一个死人在这里卖命?李无悔一死,周风寒再躲一段时间,谁还会咬紧着替他追案?”

牛大胆似乎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发自肺腑地感激了王士奇,却不知道,他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而已。一转身他就给周风寒打了电话,把王士奇的意思说了。周风寒当时也咬牙切齿一不做二不休地决定要不遗余力地干掉李无悔。

王士奇和牛大胆通完电话没一会,唐静纯就来找他了,把李无悔的钓鱼计划对他说了,让他帮忙安排几名刑警精英,乔装改扮,暗中保护,她则故意到街上溜达,把杀手引出来。王士奇听了之后暗暗心惊,如果唐静纯的这个机会不是找他合作,任神仙鬼神莫测,也绝对得栽在唐静纯的手里。

王士奇痛快地答应了唐静纯,并且迅速地安排人给她。安排了四个刑警,说都是身手顶尖的精英。王士奇对四名刑警告知了任务。等唐静纯走后,王士奇又赶忙找了个没人而且能看到周围动静的空地给神仙打电话,电话才接通,还没等他说话,神仙已经劈头盖脸地训斥起来:“你还知道打电话来?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是在想着法子陷害我吧?”

王士奇觉得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意思?”

神仙说:“我怎么交代你的?绝对不能让李无悔和唐静纯搅合在一起!结果呢?你让唐静纯做诱饵,等我的人一出现,李无悔和战神的人就半路杀出来了,你不但让我损失了枪支弹药,还损失了八个精英,你说吧,怎么给我交代?想跟我摊牌吗?”

听着神仙的咄咄逼人,王士奇真是一肚子火,可他还不能发火,这件事情他除了解释,不能冲动,否则神仙真以为是他挖的陷阱,马上就能置他于死地了。他仔细地对神仙解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刻意地把李无悔和唐静纯都灌得快醉了,为了把自己脱身出来,也只好多喝点酒装醉。李无悔怎么和唐静纯搅合到一起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也许只是巧合。

神仙却并不相信说;“屁的巧合,我的人回来说了,根本就是圈套,表面上唐静纯和李无悔是各走了一个方向,唐静纯一个人走了,我的人就远远地跟着,见没什么情况了,就突然出现持枪挟持,结果我的人一动手,李无悔就带着战神的人出现了,而且还是很有计划的,前堵后截!分明就是早知道我们有行动,然后让唐静纯来当诱饵!若不然,那么夜深,遇到过几次袭击的唐静纯怎么可能一个人放心大胆地在马路上一直往前走?分明是知道我们只想绑架她,不想杀她,所以才不怕那样暴露着被开黑枪。而这个消息,除了你告诉她,难道她会掐指一算吗?”

王士奇真是觉得百口莫辩啊,神仙质问的也确实句句都是道理。昨天晚上的情形也确实发生得很蹊跷,由不得神仙不起疑,解释不清楚了,他就只好说:“行,你觉得是我出卖了你,那你给我个出卖你的理由来。”

神仙说:“你是越玩越胆战心惊了,想退出去,自己坦白了罪行,然后出卖我戴罪立功吧?”

王士奇问:“如果我要出卖你戴罪立功的话,我用得着来布置昨天晚上那样一个无关痛痒的圈套吗?我直接帮你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然后说有重要事情见你,先把整个老街区封死,然后直接到老地方抓你,就算你有千般计谋万般防守,你还能上天下地不成?”

神仙不说话了,的的确确是这样,如果王士奇要想出卖他来戴罪立功,用不着玩昨天晚上的小把戏,可以直接向他开刀,这么说来,王士奇还真没有出卖他。他毕竟也是一个有头脑的人,火气冷却了些下去,就说:“行,这事咱们先放着不讨论,你打电话来是解释昨晚上的事,还是有另外的事?”

王士奇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李无悔和唐静纯耍了什么阴谋诡计,不过现在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对你钓鱼了。”

神仙问:“怎么个钓法?”

王士奇说:“唐静纯找我要了四个刑警成员,都有非凡的身手,乔装改扮成普通人,在她的身边四周暗中保护她。她则开始放心大胆地逛街,其目的就是要引杀手出面,然后趁机抓捕。”

神仙说:“看来还真是有点棘手了。”

王士奇说:“你除了老老实实的,绝对不能有半点动静。”

神仙说:“她身边藏了几个人我就不能动吗?谁说的!如果在山城不动她,难道还能等她回首都了再动吗?”

王士奇问:“你明知道对方给你挖了坑,你还能往里面跳吗?”

神仙说:“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王士奇实在是很气愤地说:“你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神仙仍然稳如泰山说:“放心,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如果完了,只怕我也难保。我不会愚蠢到真见着坑去跳,而我真决定要往坑里跳的时候,如果不是想死,就肯定得做好保护措施,心中有数。你不要太多担心,我好好想办法,到时候再和你商量。没什么事的话先就这样吧,我好好思考一下。”

王士奇突然想起问:“你是在借牛大胆的刀杀李无悔吧?”

神仙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问:“怎么,牛大胆来找你为周风寒说情了吗?”

王士奇说:“是,昨天晚上打我电话关机,今天一大早又打了电话给我。”

神仙问:“你有按照我的意思做吧?”

王士奇说:“我是这么告诉他的,他也觉得可行,至于会不会这么去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神仙说:“这就行了,多余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想你应该是聪明人,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教你,这个游戏并不好玩,希望我们能一起思考,尽可能找到一个最好又安全的办法,让这个游戏尽早结束,帮了我,也实现了你的自我救赎。”

王士奇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我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