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
“左俢烨,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表情很呆,手抓住他的胳膊,“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可是这句话根本就恐吓不到他。
一点点凑近,力道加大,语气却没那么柔和:“我把你当……小保姆。”
所以,是可以随意利用的意思?
我皱眉,抓着他胳膊的手有些发抖。
“我专属的。”他补充完,低头吻住我脖子。
……
一觉醒来,他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
我第一反应是看那个优盘,幸好还在地上。
下床捡起来,刚快速穿好衣服想离开,浴室门被拉开了。
左俢烨面无表情,大步过来把我手中的优盘夺走。
“没干嘛!”
“我只说你陪我睡,我给你优盘,但没说睡多久!”
心里突然升起火,抓住左俢烨的胳膊,张嘴就咬上去。
左俢烨闷哼一声,猛地推开我,扬起手就要落下一个巴掌。
我吓得后退,没站稳跌在床上。
左俢烨上前一步,单腿挤入我两个膝盖间,离我更近了。
“不要试图挑战我,下场是你自己受!”
然后,我真不敢再动了。
他俯身下来,手在我的侧脸骨刮了一下:“你十八岁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如此讨喜,我……舍不得放你走了,萧雅。”
狠话说得像情话,左俢烨恐怕是第一人。
我皱紧眉头,其实那些照片在他手上也无所谓。
至少,他不会给别人。
“我不要了,优盘你拿去就行!”
说完,也不知道我哪来的骨气,推开他就走人。
走到马路边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边走我边失声恸哭。
四周黑暗无比,我走得很快,生怕左俢烨追上来。
仍旧记得我跑出去的时候,没有回头。
但能感觉到身后凌冽冰冷的目光,如同剣。
气温仿佛瞬间就冷下去了。
抱紧胳膊,我一要坚持走下去。
走在人行道旁边,过路的车子疾驰而过,溅了我一身水。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出来。
原以为,最糟糕也就是这样了,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住的地方房门再次被敲响。
各种声音刺进我耳膜。
心底有情绪,套好外套穿好衣服匆匆下楼。
外面的吵闹声让我心生畏惧。
原来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
好多年前,家道中落。
我家原本跟左俢烨和钟露露家是故交……
之后左俢烨的父母入狱,在狱中自杀身亡。
左俢烨把罪责怪在我爸身上,说我父亲杀人如麻。
天大的黑锅,只有我知道,父亲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可是焦虑也没用,很快我们家就一贫如洗,我母亲因此上吊自杀,父亲锒铛入狱。
而我,被左俢烨关在他家里,看着他和钟露露幸福。
这一切发生,迅雷不及掩耳,搅得我的生活天翻地覆。
从那之后,大概我就是一个人了吧!
下楼,敲门声如雷贯耳。
我在门后喊了一声:“私闯民宅,如果不怕的话,我要报警了!”
敲门声果然停了。
可是,我忘了拉紧窗帘。
透过窗帘缝隙往外瞧,外面聚集好多人。
全拿着相机,透过窗帘往里面拍。
冲过去拉紧窗帘,然后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可是一条又一条的新闻闯进眼睛。
全是……
我的照片!
那些在浴缸里的照片。
左俢烨……
难以置信,他真的把优盘交给了记者?
万种委屈,千般苦难。
手机落在地毯上。
我把头埋进膝盖中,肩膀一抽一抽地,觉得脑子快炸裂。
那些照片,那些新闻。
终究还是全市人都看到了么……
眼泪很快打湿膝盖。
我拧紧眉头,万种委屈。
爸妈如果还在,看到我这样子,会不会觉得我没用没出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绝望中睡了过去。
睁开眼,生怕听到的还是那些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声。
可是外面风平浪静。
立马从地毯上捡起手机,想要打开,却怕看到那些新闻。
可怖的新闻。
心里在发抖。
适时,手机响了,我吓得本能要松手扔掉手机,可立马又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