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雪初的声音,苏眠身形一震,子瞳紧缩了起来。
替代品?!
什么替代品?!
五年前去世的那个女孩?
哪怕她是个傻子,也明白了。
难怪秦北蓦钱夹里会有她的照片,原来那根本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
那天秦北蓦之所以会对她提出结婚的要求,是因为她长得和他深爱的女人酷似。
所以,秦北蓦娶她,完全是因为那个女孩!
白雪初说的没错,她只不过是一件替代品。
输血刺破的地方,隐隐作痛。
好像有一双手在用力掰开那个口子,血肉被撕裂,露出骇人的白骨,痛不欲生。
苏眠大脑一片空白,扶着墙踉跄往前走。
要去哪里,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想再留下来了。
一口气冲出了医院门外,刺眼的阳光洒下来,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化作了光怪陆离的幻景,视线也变得繁乱模糊。
仿佛天塌了下来,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辆车,由远而近开来。
苏眠朦胧中看到最后一眼,车门打开,一台轮椅被推下车,缓缓接近。
还想再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意识便被用力拽住了无尽的深渊。
……
病房内。
白雪初歇斯底里的发泄完,室内一度陷入漫长的幽静。
“北蓦,你说话啊,是不是?”白雪初拽住了秦北蓦的衣袖,眼底蒙上了一层楚楚的水雾。
男人面容冷峻,棱角分明的脸如敷冰霜,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即便她哭,男人依旧是那副冰冷冷的神情,眸底一丝温度也没有。
仿佛根本不会笑。
五年前认识秦北蓦,他就是这个样子,从未对她展露过一次笑容,哪怕是一次。
身边的朋友都调侃秦北蓦面瘫,只有白雪初知道,秦北蓦不是面瘫,他只是会对爱的人笑。
“雪初。”在她祈求的注视中,秦北蓦薄唇翕动,淡淡开了口,语气凉薄,“她不是谁的替代品。她就是独一无二的苏眠。”
“不!她就是那个女孩的替代品而已!我知道你一直深爱着初恋情人,无法忘记那个女孩!苏眠只不过长得和那个女孩相似!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苏眠根本不是那个女孩!”
白雪初情绪很激动,站起身大喊,说完就冲了出去。
门被她摔得有点响。
白雪初一走,室内瞬间死寂。
秦北蓦抬起手腕,按压了两下胀痛的太阳穴。
他要怎么解释,吃吃和他有血缘关系,苏眠肯定是他的女人,虽然不清楚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会‘死而复生’,五年时间,她的性格变了,但她身体熟悉的紧致感和深浅度……却一点没变。
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手。
秦北蓦凝视着自己的小拇指,冷瞳浮现了一抹暖暖的温柔之色,他和她拉过勾的,这辈子都不会反悔。
……
苏眠悠悠转醒,掀开眼帘,太阳穴胀痛得很,浑身乏力,感觉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精疲力竭,口干舌燥。
想要喝口水,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看到室内的布置,苏眠整个人一下子犹如被施了定身术,僵硬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