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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波。”
“几岁了?”
“五岁。”
“你在哪里上学啊?”
“南关幼儿园。”
“你愿意让妹妹去你们幼儿园读书吗?”
“愿意!”
“那好,你带妹妹去房间玩好吗?”
“好。”
小男孩上前牵着徐梦婷的手,说:
“妹妹,走我带你去玩奥特曼。”
两个小孩一蹦一跳地走进了杨阿姨家的卧室。
杨阿姨笑眯眯地说:“小赵,你看这两个小孩多像兄妹呀?”
张国庆仍老实巴交地站在客厅里,她瞟了侄子一眼,说:
“国庆,你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陪客人聊一聊啊?”
张国庆畏畏缩缩地坐在赵雅兰身边,赵雅兰抿嘴一笑。
杨阿姨问:“小赵,你吃晚饭没有?”
“我刚吃了一些,你别管我了。”
“那怎么行,你们先聊,我去厨房帮你做一点。”
杨阿姨对他们神秘一笑,走进了厨房。
两人沉闷了一会儿,赵雅兰问:“张先生在哪里上班啊?”
“凌江机械厂。”
“你们单位的效益怎样?”
“现在的机械行业不景气,国营企业嘛,吃不饱也饿不死。”
“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在技术科做一名机械工程师。”
“你的工作性质一定很轻松吧?”
“也不是,整天画机械零部件图,枯燥死了。”
“我不这样认为,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比什么都强。”
两人再次沉默了一会,赵雅兰继续问:“我刚才在门口,好像听见你不愿意提起小波妈妈的名字,这是为什么?”
“我和他妈妈离婚了。”
“为什么啊?”
“主要是他母亲觉得我没有出息,给一个大老板跑了,一提起她我就来气,想起她我就头疼。”
“我认为,不管小波的母亲怎样对待你,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小波并没有过错,俗话说,骨肉相连,一个孩子念及到他的母亲是理所当然的,你不应该剥夺小波想念母亲的权利,更不应该打他和骂他,你应该理解孩子的苦衷。”
张国庆咬牙切齿地说:“我平生最讨厌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一听到他提起那个女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这句话无意中刺痛了赵雅兰的心,她想起徐凯死后,自己先后和李文强和陈耀武这两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肉体,周旋在这样的两个男人之间,这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正当赵雅兰陷入沉思的时候,杨阿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歉疚地说:
“小赵,我们家的条件有限,你就将就一顿吧。”
“杨阿姨,你太客气了,我特别喜欢吃面条。”
她接过饭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味道不错,我好久没有吃上这么好吃的面条了!”
赵雅兰狼吞虎咽地将一碗面条吃得精光。
吃完后,她用一张纸巾抹了抹嘴,说:“杨阿姨,我想把梦婷放到就近的幼儿园上学,你看如何?”
“好哇,就让她在南关幼儿园吧,放学后,正好和小波有一个伴。”
“那好,我过两天就来给她办入学手续。”
赵雅兰推开卧室的房门,看见女儿和张波玩得正欢,心情特别舒畅。
她轻轻将房门掩上,回到客厅,愉快地说:“杨阿姨,我还想将梦婷放在你这里住几天,等我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把她接回去。”
“你现在要走吗?”
“是的,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们的休息时间了。”
“好吧,我让国庆送送你。”
她朝坐在沙发上的侄子眨了一下眼睛,说:“国庆,你替我送送赵雅兰吧。”
张国庆从沙发上站起来,赵雅兰赶忙说:“张工,不用麻烦你了,我在楼下打车回去就行了,你明天要上班,要好好注意身体哟。”
“谢谢!”
他们将赵雅兰送到门口,直到赵雅兰下楼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消失,杨阿姨才叹口气,问:
“国庆,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没有啊,我觉得她非常不错。”
“那你怎么不她回家?”
“她不是说在楼下打车回去吗?”
“你傻呀?”杨阿姨摇摇头,微笑着说:“国庆,你太老实了,你今后一定要学会如何去揣摩一个女人的心,有时候,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需要学会献点殷勤,知道吗?”
“知道了,姨妈!”
张国庆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那样,朝杨阿姨扮了一个鬼脸。
陈耀武将车停靠在凌江大厦B座负一楼的停车场,提着一大堆赵雅兰所购买的商品,乘坐电梯上楼,打开了12-2-1房间的房门,走进房间。
他将赵雅兰买回来的东西扔到客厅沙发旁边,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澡,打开电视看起了中央五台转播的世界杯足球节目。
这场球赛是澳大利亚与意大利队1\/8世界杯淘汰赛,堪称经典之战,行将比赛结束的时候,解说员声嘶力竭地高喊:
“点球!点球!……进球啦,进球啦!……万岁!意大利万岁!”
陈耀武受到电视节目的感染,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声喊:
“好球!万岁!……”
突然,他听见几声门响,感到有些纳闷:“赵雅兰不是说今晚不会来了吗?回来又怎么不带钥匙?”
陈耀武刚一把房门打开,看见老婆怒气冲冲地站在房门口,跟在她后面的是儿子陈涛和他的两个同伴。
“你……怎么是你?”
“陈耀武,没想到吧,我今天带儿子来,是想让他看清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的本来面目!”
她一把将陈耀武推开,冲进里屋。
陈耀武想上前追她,被儿子和两名同伙拦在房门口。
陈耀武无奈地将房门关闭,大声喊: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捉奸呀?”,陈夫人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根本没有看见赵雅兰的影子,急得直跺脚,大声骂道:
“婊子、骚货、狐狸精,你躲到哪里去了?快给老子滚出来?”
她回到客厅,她看见沙发旁边放着一大堆刚买回来的东西,便将购物袋里装着的一件件内衣、内裤、外套,以及卫生用品等全部拿出来撕得粉碎。
她冲进卧室,将梳妆台上放有的一瓶瓶化妆品,扔到地板上。
陈夫人看着房间里各式各样豪华的摆设,怒火中烧,大声喊:“小涛,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砸呀!”
陈涛一声令下,两个同伙与他一起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打得稀烂。
陈夫人仍不解恨,上前狠狠地给了丈夫两个耳光,高声哭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
陈耀武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抓起老婆的头发就是一顿暴打。
陈涛想上前拉架,陈耀武怒吼道:“你们这帮兔崽子,想造反了是不是?都跟老子滚滚去!”
顿时,房间里的打骂声、哭闹声想成一片……
赵雅兰刚一从杨阿姨家回来,走到房门口,就感觉里面的情形不对,以为是李文强找人来恣肆或者陈耀武遭人绑架,于是拨得了110报警电话。
接到报警后,110巡警闻讯赶来,赵雅兰用钥匙将房门打开,看见陈耀武和老婆在房间里大打出手,儿子陈涛站在旁边劝架,两名同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帮谁的忙。
警察大声喊:“住手!”
赵雅兰上前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私闯民宅?”
陈夫人一见赵雅兰就一头扑过来,像疯狗一样吼道:“你这个破鞋,是你把我男人的魂勾走了,老子今天晚上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几名警察上前将她拦住,说:
“有话慢慢说,不准在这里撒野!”
一名警察大声问:“这间房子的户主是谁?”
陈耀武说:“是我。”
“现在是谁住在这里?”
“是她。”他用手指着赵雅兰。
“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们是老板和雇员之间的关系。”
警察指着陈夫人,问:“这位女士是谁?”
陈夫人接过话说:“我是他的老婆。”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捉奸的。”
警察指着头上染着黄头发的陈涛问:
“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儿子。”
“另外两位呢?”
“他们是我儿子的同伙。”
“意思是说,你们是来闹事的哟?”
“不,我们是来捉奸的。”
另一名警察大声吼道:“你们统统都给我出去!”
陈夫人还想狡辩,被警察们一窝蜂地轰出了房门。
一名警察回头对陈耀武说:“先生,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耀武对赵雅兰小声安慰说:“宝贝,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你这个破鞋、骚货、狐狸精,你等着,老子还会回来的。”
陈夫人骂骂咧咧地被警察们带进了电梯。
赵雅兰呆呆地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一想起陈耀武老婆那张疯狗似的脸,以及她儿子和两个小青年嫉恶如仇的表情,就感到有些后怕。
她不能再住在这个房间里,再卷入陈耀武的家庭纠纷里了,她要趁机摆脱他的约束,去寻找一种新的新生活。
于是,她打点侥幸没有被陈耀武的老婆毁坏的行装,最后看了一眼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房子,关上房门,流着眼泪上路了。
凌江市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顺利闭幕,蒋孝峰顺利当选为凌江市市委书记,杨文军当选为凌江市市长。
为庆祝各自的丈夫步步高升,为儿女们喜结良缘,在林建芬和陈秀芝这两位大学时的死党共同组织下,两家人再次去凌江饭店。
酒菜备齐,蒋孝峰端起酒杯,建议道:“来,大家端起酒杯,一起为老杨同志荣升为凌江市市长干杯吧?”
杨文军也举起酒杯,谦虚道:“承蒙蒋书记抬举,我也将这杯恭喜老蒋当选为凌江市市委书记,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大家齐心协力,共同为凌江市的发展做贡献。”
蒋艳茹见这两个老古董又开始谈政事,不耐烦地说:
“爸爸,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你们就别文绉绉的了,这些官场上的事情说来我们也不懂,你们还是拿到桌子下面去说吧,你看,饭菜都凉了,大家还是先吃饭吧!”
蒋孝峰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女儿等不及了吧?大家光顾高兴,我们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大家知道,我女儿和杨鹏谈恋爱已经很长时间了,按理讲,他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建议,趁今天我们两家人团聚机会,把他们结婚的日子给定了下来,大家说好吗?”
杨文军说:“好,我同意!”
陈秀芝说:“我没意见!”
林建芬说:“我也没意见!”
蒋艳茹羞红了脸,含羞地说:
“我不反对,就看杨鹏的了。”
由于蒋艳茹早就失真于他,尽管杨鹏对蒋艳茹不是那么喜欢,但当着双方父母的面,他没有理由反驳,便低头不语。
蒋孝峰武断地说:“既然杨鹏不好意思开口,我看就将他们的结婚日子定到国庆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