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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三幕(1 / 1)

【雷鸣】三幕

玛尔莎说带着莱茵去隔壁镇子玩一天,结果却是到了第四天都没有回来。赶马车去隔壁镇也就大半天的路程,这让我十分担心。

你说有三千人的骑兵团将在五天后到达小镇附近,届时我便要和你们干部一起离开小镇,与绕过小镇的骑兵团在两百里外的森林汇合,同去将要交付给我的新据点进行部署。因此我必须尽快掌握军队和据点要塞的详细情况。

迫于分身乏术,第四天的夜里,你只好让萨尔骑马赶往隔壁镇查看情况。谁知玛尔莎竟在第五天的中午回到了铁铺。

玛尔莎让莱茵先赶着马车回了家,自己却一直坐在镇子口的大树下发呆。记得我去镇口接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很差,不管我说什么都是默不作声。问她为什么去这么久也是不回答。

我以为她还是在狐疑你我而赌气,便准备把你和几个将军都喊来作证,谁知她却慌张拉住我衣角,问你是不是要把我带走,问我是不是要陪你去做十分危险的事。她要我别去,要我留在她和莱茵身边。她说上一个王朝已经结束了,说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对你尽忠。

我从没见过那样害怕的玛尔莎,她的脸色惨白,似乎几天都没有睡好。尽管觉得对不起她,可是从降生起,我便注定要被你所缚--

你就是我的信仰,你就是我的荣耀;

我的祖辈父辈尽数为你的血脉而臣服;

我的兄弟姐妹全为护你周全而牺牲;

对你,我曾无数次起誓,不离不弃;

今生甘作你盾,血尽殁休;

今世愿为你剑,寸断亦止!

这般坚决的心意,我不敢同玛尔莎坦白。只能紧紧抱着她,不断低喃抱歉。我告诉玛尔莎,说我同你之间有着太多无法斩断的因缘,所以我必须去,也只能去。我向她保证不做危险的事,一定会保住性命回来--我想这种*裸的谎言,玛尔莎不会不懂,可她还是在听到这些的一瞬变得安静。

我以为玛尔莎已经妥协,便拥着她回了铁铺。之后我才明白,那时候的玛尔莎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妥协,而是彻底堕入了宁为玉碎的绝望里……

自打从隔壁镇子回来以后,玛尔莎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和当年她父母死去的时候如出一辙。她不哭,也不笑,就连话都非常少。看着这样的她,我真的非常担心,但却没有去安慰的资格。

对于玛尔莎,你没有丝毫的避讳。每天依然理所当然的来到铁铺,抡起锤子打打铁或者带莱茵出去玩儿。尽管你没有明白的表现出来,但我还是从你的神情中觉察到了什么--你是有话想要对我说的,但却不知怎么开口。

你怪怪的,玛尔莎也是一样。这种让人急躁的处境持续了两天,在你回来小镇第七天的夜晚,我终于再也不能忍受,把你约到了那片长满狗尾草的山坡上,想要问个明白。

那时的你在星空下沉默了很久,然后借着起风的瞬间,小声告诉我了你心中的担忧。你说玛尔莎离开的那三天,根本就没有呆在隔壁的小镇--第五天早上赶回来的萨尔是这样告诉你的。

不管是去还是回,萨尔都没有在路上遇到玛尔莎。根隔壁镇的人说,玛尔莎把莱茵留在熟人家中便独自骑马离开,直到第四天的早上才接走莱茵,之后也并没有选择能够最快回到小镇的那条路,所以才没遇上去找他们的萨尔。

你说你不想怀疑玛尔莎,可是毕竟你和部下们的身份特殊。几个将军多次提出调查玛尔莎,但都被你压了下来。你说这件事必须先同我商量,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来到小镇之后,玛尔莎一直都表现得十分安静,似乎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过问。只是在她外出回来之后的那天夜里,她曾起床离去,直到天明才回家。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她应该只是单纯的因为我的决定而伤心。

我说我相信玛尔莎,你说你也和我一样,可是……!

那个时候,在我约了你出去谈话的那个夜晚。我按你的指示于某个瞬间突然回头,然后看见了藏在草丛里的、鬼鬼祟祟的玛尔莎。

当时我的心微微一凉。你轻轻叹了一口气,沉默着离开。我又独自在山坡上呆了很久,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