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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2章 恍惚见故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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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回宫,听见众人唤她为“公主”,王兄为“皇上”真有点不习惯,澹台倾若道:“白姐姐,不管王兄是否喜欢惜扬,总之我是跟定他了。”

“公主,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你该称‘皇上’。”白涵灵一边捣药,一边漫不经心看了澹台倾若一眼。白涵灵一直是这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澹台倾若忽然觉得在这个皇宫里说话都很压抑,这个时候有个声音传来:“倾若,白涵灵!”

是孟阳的声音,澹台倾若见孟阳还是穿得如同以前,有种亲切感,其他人都换上了华丽的衣裳。孟阳没有入朝为官,澹台夜辉许诺让孟阳当上大将军,可是孟阳志不在此,只想飘荡江湖过些安逸的日子。

澹台倾若看见白涵灵、孟阳都在,不禁有些伤害,最开始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是他们还有沐城枫一直陪着自己,如果他们都还在,只是城枫不在了。

见澹台倾若泪眼阑珊,孟阳叹了口气:“很多人很多事,都会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以前都是我太自私,没有顾忌过城枫的感受,从来只是向他索取。”他默默的付出,让她以为是理所当然,到了现在她才明白沐城枫的好,也许世上再没有第二个沐城枫那样,对她只是付出,从未想过得到。

孟阳轻轻拍了拍澹台倾若的背,柔声道:“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城枫也是我的好兄弟,人死不能复生,再伤心也是徒然。”

澹台倾若点了点头,白涵灵则是道:“珍惜眼前人,你还有风惜扬。”

“我知道了,白姐姐、孟阳大哥,我先走了。”澹台倾若走出了涵妃的寝宫,回去自己的“青云阁”,澹台夜辉特意安排妹妹在宫中,现在南王府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澹台夜辉自然会把心爱的妹妹留下。

风惜扬在阁中等着澹台倾若,见她双目无神回来,迎上去,关心道:“怎么了?”

“惜扬,幸好还有你——抱紧我”澹台倾若扑入风惜扬的怀抱中,感受着这一点点温暖。

“倾若。”风惜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用力将她按入怀里。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澹台倾若渴求着,只有他的回应才能让她的心好受点。王兄现在成了皇上,一天几乎很难见得到他一面,他和澹台完颜不一样,天天忙于政事。现在北国战事刚停,澹台夜辉还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王兄大仇得报,澹台倾若却没有太大的喜悦,她觉得与王兄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

“是,不会离开你。”风惜扬猜出了几分澹台倾若不悦的缘由,这个压抑的皇宫总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于是他决定带澹台倾若去郊外一游。

马车上,风惜扬坐在澹台倾若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澹台倾若冲风惜扬笑了笑,以示安好。

风惜扬过两天必须回西国一趟,花太后那边必须有个解释,见澹台倾若这样,风惜扬也不好开口离开。

澹台倾若撩起马车窗帘,看了看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北国如今元气大伤,只有靠澹台夜辉力挽狂澜。澹台倾若正欲放下帘子,可是余光瞟到了……她赶紧探出头看过去,恰好一双眼睛也正在看她,那个人是……沐城枫!他那张熟悉的脸,在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小摊旁边。她确信不会看错,澹台倾若忙大声喊:“停车,快停车!”她心里有难言的喜悦,竟然看见了沐城枫,他没有死!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他还活着!

风惜扬见澹台倾若情绪激动,问:“怎么了?”

马车停了,澹台倾若来不及回答风惜扬的话,冲过去到小摊前,可是已经看不见沐城枫的身影。风惜扬这个时候也下了马车,只见澹台倾若忙摇晃着卖主问:“老板,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这儿,高高的,帅帅的,皮肤黑黑的。”

卖胭脂的老板目瞪口呆盯着澹台倾若,摇了摇头:“姑娘,我没有注意这个,好像是有一个人刚刚站在那儿,至于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那他人呢,往哪个方向走的?”

“好像是那个吧!”老板指了一个方向。

澹台倾若看了看那个方向,又扫视了四周,那边有个小胡同,她直觉沐城枫会从那边溜走,可是明明他也已经看见了她,为什么还要逃走?澹台倾若赶紧往那个胡同跑去,风惜扬也跟去了。

原来她是在找沐城枫,风惜扬不知道沐城枫到底死没有死,可是在那个时候,他为了骗澹台倾若离开北国,就编造了沐城枫已死在天牢。他的眼色几分哀怨,在她心里沐城枫就有这么重要?

“城枫——沐城枫,城枫——你在哪儿啊!”澹台倾若在胡同里一边跑,一边大喊。

“倾若。”风惜扬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

澹台倾若惊喜地对风惜扬道:“惜扬,我刚刚看见城枫了,真的看见他了,他原来没有死!”

“是不是你看错了?”

“不会啊,他也看见我了!”

“倾若,或许真的是你太过想念他而恍惚看错了吧。如果是沐城枫还活着,一定会找澹台夜辉还有你,怎么可能见到你还故意离开?”风惜扬道,他还不太相信澹台倾若的话。

澹台倾若摇摇头,方才看得真真切切,怎么会是幻剑,而且沐城枫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温柔。她喃喃自语:“不,我不会看错,一定是城枫。”

“倾若,你清醒一点!”风惜扬用力摇晃着澹台倾若的身体,道,“就算当初我打探到城枫死了的消息有误,可是如果他还活着就会来找你们的!”

是啊,沐城枫没有理由看见了她就躲,他明明答应过她,必然会活着去找她的,沐城枫从来不会对她说谎,从来不会对她食言。澹台倾若方才眼中的惊喜不再,难道真的是她太过想念沐城枫,才会出现幻觉?!

风惜扬牵着澹台倾若的手回到了马车上,而澹台倾若满脑子却是沐城枫的影子,怎么会这样!澹台倾若没有料到自己会愈加思念沐城枫,而不是随着时间游走而淡忘。她侧头凝视着风惜扬俊美飘逸的脸颊,努力告诉自己,身边的人是风惜扬,她不该负了沐城枫再辜负风惜扬。

风惜扬将澹台倾若搂入怀中,语气柔而坚定地道:“以后无论怎么样,你身边都会有我。”

澹台倾若还是不禁伸手撩开窗帘,视线往外看去,似乎沐城枫就站在路旁对她微笑,一个,两个……果真是幻觉。曾经一直以为只把沐城枫当做哥哥依恋,到现在澹台倾若已经分不清对他的感情是怎样的,闭上眼靠在风惜扬肩上,脑子就是不听使唤,竟然忆起了第一次他们相见的情景。

四处都是鲜血迸现,染红了白茫茫的雪,数十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围攻,她以为自己会死。就在这个时候白马咆哮一声,衣着战袍的男子奔驰而来,英姿飒爽。冷峻非凡的沐城枫手中挥舞着一把长剑,拦腰怒斩,一名黑衣人倒下了,随即,冲天而起,硬是在众人的目光里,落在她的身边。

他拼死救她脱险,“郡主,跟我走!”澹台倾若这才看清了他的脸,虽皮肤略显黝黑,面容冷酷,却是一位器宇轩昂的美男。他目光坚毅,眉宇间尽显不屑生死的不羁。

“郡主,属下沐城枫,是夜辉王爷的部下。”沐城枫半跪在地,冲澹台倾若一拜。

那日的情形,今日居然历历在目,可惜她永远看不见他了,澹台倾若的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滴在了风惜扬紧握她的手上,风惜扬紧紧皱眉。

风惜扬心里明白,心口为什么疼痛如斯?在暮云城,她失意成为小镜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忘记了澹台夜辉,忘记了风惜扬,甚至忘记了澹台倾若,可是她唯独没有忘记的,只有沐城枫。尽管风惜扬不想记得这些,可是都是事实。

胡同死角,衣着紫衫的他还站在原地,耳边恍惚还是她的声音:城枫,沐城枫——他本来不该来这个地方,更不该与她四目相对。可是听说澹台夜辉顺利登上了皇位,她也成了公主,他真心为他们高兴,所以来看看。他没有料到猛然间的那一撇如此惊鸿,刚刚与马车上的她相见。

没有任何征兆,他听见她大喊“停车”,急忙溜走,可是她还是紧追不舍到了这个胡同。只要她再往里面走,拐个弯就能看见最里面藏着的他……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沐城枫紧握的拳头在颤抖,他没有办法再面对她,他保护不了她一辈子。不过也好,他嘴角微微一扬,现在她身边已经有了风惜扬,他们是真心相爱。在皇宫,风惜扬挟持澹台倾若威逼他就范的时候,他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直到后来他为她挡下了白涵灵的毒针沐城枫才确信了澹台倾若没有爱错人。不管是在青御山庄、西御国皇宫,还在暮云城以及此刻,风惜扬从来没有真正要伤害澹台倾若,而是默默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她。

算是欣慰吧,澹台倾若记得他,如今亲眼看见风惜扬陪在她身边,沐城枫这样也可以安心离开他们了,这些日子他消失了,终于有了时间想很多,想明白。他和风惜扬一样深爱着澹台倾若,只是他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去爱而已。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是感觉放不开,他盯着自己的拳头,慢慢张开手掌,到了现在他还是很想见她。自己已经有了玉颜,答应了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就不能这么贪心。沐城枫大叫一声,一个拳头狠狠砸到墙上,血肉模糊,身体上的疼痛或许可以减轻心的痛。

“从今以后,沐城枫你记住,心里只有你的妻子玉颜!”他不该有任何妄想,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如果以前他不是一无所有的沐城枫,而是像风惜扬、耶律楠那样可以给她锦衣玉食的人,他自己至少会努力争取,不会轻易对她放手。

沐城枫平静下心情,擦干眼睛的泪,脸上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去大街上买了不少东西,骑马回去了。

深山小林子里,屋檐上烟囱冒着烟。月瓣似乎凋谢,倒映在那湖边,点亮湖面一个圈。一个人的感觉,静静的看着天,不知道天有多远。像出列的孤雁,游弋在白云间,划不完美的和弦。

沐城枫回来了,玉颜做好了饭正等着他。“相公,今天怎么出去了那么久?”玉颜笑着问道,迎了上来。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玉颜为了他做得太多,沐城枫是去买了一些家用的东西,拿出精致一个小盒子,是一盒胭脂递到玉颜手上:“特意买给你的,玉儿。”

“好漂亮!可是我哪里需要这个,在这儿只能见到你。”玉颜现在一心想着做一个贤妻良母,也不会刻意梳妆打扮。

“呵呵,玉儿本来就天生丽质,是不需要这个。”沐城枫笑了笑,他也不解自己何德何能能令她对他痴恋,心疼地拥她入怀。

“不过相公送给我的,我都喜欢。”玉颜收好了盒子,拉着沐城枫的手坐到饭桌前,“菜都快凉了,先吃饭。”

每夜饭后,沐城枫都会在外舞剑,而玉颜则是在屋里,一边从窗户这里探头过去看他飒爽英姿,一边刺绣做女工。这段日子他们过得幸福而安详,如愿做了沐城枫的妻子,她死而不悔。今夜她没有再看他舞剑,而是一个人静静坐着镜子前,描眉施粉黛。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继续下去,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打扰他们,玉颜是聪明人,沐城枫的所有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终会有那么一天,沐城枫会离她而去,因为他没有彻底放下那些朋友,当他们生命危急的时候,她所认识的沐城枫一定回去不顾性命保护他们的,尤其是——澹台倾若。

已是深夜,皇宫里的御书房灯火还亮着,澹台夜辉在批改奏折。澹台倾若也没有睡,她知道每夜皇上都会睡得很晚,他确实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请禀报皇上,我有要事求见。”白天澹台夜辉不是在朝堂上就是不停召见各路官员,澹台倾若只有靠晚上来见他一面。

“是。”侍卫见是和硕公主,便去通传。

澹台夜辉勤于政事,已经一个月没有踏入白涵灵那边,更无心选美立妃,难道北国有这么一个不贪图美色的皇帝。澹台夜辉听是妹妹来了,让她进了书房,也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倾若,大半夜你不睡觉,来找朕有何事?”澹台夜辉的脸色看上去很疲劳,难怪白涵灵一直心疼,天天熬补药送来。白涵灵一直劝说不了澹台夜辉,也让澹台倾若帮忙一起说说,她道:“皇上,也应该休息了,这么折腾坏了身子,可是因小失大。”

“嗯,只是这段日子比较忙,等凡事上了手自然就轻松许多。”澹台夜辉深邃的眸子变得温柔,可是还是令澹台倾若觉得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气,这就是王者之风吧。他端起书桌上的提神茶,喝了一口。

“皇上不必任何事务都亲力亲为。”他现在是身子骨硬朗精力充沛,可是日复一日,澹台倾若是担心他会病倒。

澹台夜辉点了点头,知道妹妹都是为了他好,叹了口气:“现在有一件事,让朕很是头痛。澹台完颜的妃嫔和亲眷,如何处置。”他们现在被软禁在冷寒宫,毕竟还算是一家人,澹台夜辉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是啊,杀了他们,天下人会说皇上心胸狭隘,为夺皇位杀人如麻。不杀的话,又怕留下祸害,当然澹台完颜对南王府赶尽杀绝也正是如此。”澹台倾若道,她很理解皇上,可是换了她也不知如何抉择。

澹台夜辉问:“倾若觉得应该怎么做?”

“他们之中很多人还是很无辜的。把柔弱的女子都放了吧,剩下觉得对皇上有可能不利的人处斩。”澹台倾若绝对不会因为于心不忍就劝澹台夜辉放过所有人,在她心里那些没有任何交情的人是比不上澹台夜辉安危重要的。

“朕再考虑。”澹台夜辉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人,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现在所想保护的亲人。

澹台夜辉发觉到澹台倾若神色有些许不自然,问:“对了,这么晚不是说有要事找朕,何事?”

“皇上……可认识这个。”澹台倾若呈上一个腰牌,澹台夜辉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有变。

“从何而得?”

“秦相已故李老夫人的遗物。”澹台倾若道,她后来查过,难怪觉得腰牌眼熟,上面还刻着一个“南”字,这是南王府的腰牌!澹台倾若道,“皇上,李老夫人怎么有这样的东西?”

“没错,她是南王府的人,是父王二十年前安插在相府的眼线。”澹台夜辉道,“其实连朕也没有料到,她对南王府一片赤诚,忠心到死。”

李老夫人当真是南王府的人,澹台倾若一惊:“那么秦丞相是何人所杀?”

“秦勐大逆不道,想夺皇位,李夫人知道后告之朕,所以朕才下手除之,这样一来也可让其子秦如歌为我们办事。”澹台夜辉道,现在他觉得也没有瞒澹台倾若的必要了。

澹台夜辉想怎么处置秦勐,澹台倾若不管,也管不了,可是她担心的是:“皇上是不是还派人要杀秦如歌?”澹台夜辉若是当时就下了杀意,如今利用完了秦如歌更就留他不得了。

“秦如歌如果知道他爹是朕杀的,你以为会怎样?”澹台夜辉反问了一句,“澹台完颜有此苦果都是因为他当初没有能够斩尽杀绝,留下祸根。现在我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澹台倾若心一颤,退了两步,她才明白由始至终澹台夜辉就没有想过要放过谁,只是不好下手而已。她道:“其他人倾若无话可说,可是倾若恳求皇上放过秦如歌一命。”

“为何?”澹台夜辉不想放过这个极其危险的人物,秦如歌不是一般人。

“秦如歌对我有过恩情,我不能让他死。”

“他必须死!”澹台夜辉的语气不容反抗。

“没有人知道秦相是皇上杀的,秦如歌也以为是澹台完颜啊,他为皇上也做了不少事儿。如今皇上已经封他为官,又暗里杀害,这件事传出去让天下人怎么看怎么想?”澹台倾若跪下道,“倾若一定会为皇上保守所有秘密,只求皇上不要杀我喜欢的男人。”为了秦如歌的性命,澹台倾若也不得这样说。

“喜欢的男人?上次你求我放过风惜扬,说他是你深爱的男人,我答应了。现在又说秦如歌是你喜欢的男人,一女怎可嫁二夫?他们两个之中你只能选择一个!”澹台夜辉有点恼怒,不过他也心疼妹妹,上前扶她起来。

澹台倾若坚持不起:“皇上答应不杀秦如歌,倾若才肯起来,否则在此长跪不起。”

澹台夜辉与澹台倾若目光相对,皆不肯有半点退让。澹台夜辉很是气愤,恰好妹妹要留下的两个男人都是他的心腹大患,一个风惜扬,一个秦如歌。澹台夜辉开了口:“倾若,你必须理解我。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风惜扬与秦如歌之间,你只能留下一个。”

“皇上——”澹台倾若肯定是没法选择,她也必须保护他们两人周全。

“就这样吧。”澹台夜辉脸色不悦,不想与澹台倾若多言,扬袖离去。

澹台倾若只得回了青云阁,晚风吹着还是有点冷。风惜扬立在门口提着大红色的灯笼,见她回来了,赶紧迎上去将青色袍子搭在她身上。

“惜扬,这么晚了你怎么没有睡?”澹台倾若疑惑问道。

“睡不着。”风惜扬微微一笑,她不在,他当然睡不着,只能在此守着等她回来。

风惜扬牵着澹台倾若的手进了屋子,见澹台倾若一筹莫展,风惜扬:“有什么事儿可烦心的,我帮你。”

“皇上要杀秦如歌,惜扬,我该怎么办?”

风惜扬让她先坐下,喝碗热茶暖暖,问道:“为什么?”

澹台倾若不能说出皇上就是杀秦如歌父亲的凶手,她答应过澹台夜辉保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就算是风惜扬,她也不想说,道:“不知道,可能担心秦如歌结党营私,毕竟秦相以前旧部不少。我能让皇上杀了他,也不能让他知道皇上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