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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流谨追出来,一把拉住了宵风的袖子。
他停住脚步,身旁为他提着行李箱的慕若凝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两位皇子,他们都不说话,但眼神中已经快速做了交流。
“你真的要离开?”流谨咬着唇,俊俏的脸上因为愁苦而纠结成一团。
“嗯,你想一起去?”宵风脸色平淡,静静的看着他。
他摇摇头,但马上就大声说:“六哥,只有你能救她,你为什么要走?”
宵风拿开他的手,神态自若的拍了拍袖子,“我还要赶飞机,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六哥,你为什么不帮她,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面对身后的质问,宵风瘦削的脸在清晨的薄暮中投下一片漆黑的阴影,那眼睛里浓郁的像是沥青一般的悲伤明显的扩散,最后消失在眼角余端。
他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仿佛在下定什么决心。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他已经不期盼能改变什么,他不是胆小鬼,此时却只想着逃离,都说距离和时间能修复伤口,他只希望,这一招对他也同样适用。
没有回答,他大步的朝前走去。
流谨失望的站在原地,望着他修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他一咬牙,向着禁闭室的方向跑去。
她不知道钟喻夕为什么会怀孕,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件事对每个人的触动都很大,太子的失态,六哥的突然离开。
他搞不清这其中复杂的关系,但是他昨天一夜未睡,反反复复想的都是这些事情,他想起钟喻夕那绝望的目光,像是一把钳子夹在心头,一点点的扯下一块块肉来。
他无法坐视不理,虽然他同样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喜欢的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看守替他打开门,扑鼻而来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流谨心中的紧张顿时涌了上来,他紧张的看向屋子,一个人挺尸一样的躺在床上,此时像是已经没有了知觉。
“钟喻夕。”他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此时听到他的喊声不由睁开了眼睛。
流谨抓着她的手腕,那里随便缠着圈布料,布料上有氤透的血迹。
他将她的手捧在嘴边,斥责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疼痛:“蠢女人,你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时候?”
钟喻夕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木讷的眼睛发出一丝细微的光亮,像是夜晚破碎的月光,“流谨。”
她淡淡的喊出他的名字。
“嗯,我在呢。”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眼圈泛红,“你个傻子,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
她轻笑,声音脆如银铃,那样的声音竟不像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流谨一怔,她的笑容深深的剌痛了他的眼睛,曾几何时,他最爱她的笑容,清澈的像山泉,通透的像水晶,但现在,这笑容里染上了一种绝望似的落寞。
他的心剧烈的痛起来。
“流谨,我是不是很笨,想死都死不了。”
她虚弱的抬起手腕,“当我割下去的时候,我竟然不敢死了,我害怕,如果我死了,爸爸怎么办?没有我,他怎么活下去,我不能那样自私,是不是,流谨。”
“是,你不能自私,你还有牵挂你的人,你还有我。”
他在她手腕的伤口上轻轻抚摸着:“痛吗?”
钟喻夕摇摇头,忽然冲他笑了笑:“流谨,只有你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