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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央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反应,并没有意外。
卢少东走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央,带着几分气愤的意味道:“这是不是都是你的安排,你明知道我对钰琰是什么感情,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挑明白了,只会让她伤心难过。”
面对卢少东的质问,慕容央只是冷冷的抬眼,说道:“我做错什么了,既然你不喜欢钰琰,就该说清楚,为什么还要拖着她,分明就是你自私,你懦弱,所谓怕伤了钰琰的心,根本就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卢少东,我真瞧不起你。”
说着,慕容央就要走,卢少东拦住了她,他辩解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慕容央依旧是冷笑,说道:“我的确不懂,但是至少我将钰琰当做朋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你呢,自私的可怜虫。”
说完,慕容央就绕过卢少东,径直走向了书房。
卢少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能有一言反驳,他愣愣的看着慕容央离开,眼睛里带上了无限的苦涩。
慕容央刚走到书房的门,就看见钰琰从里面出来,她的脸色很差,几乎接近苍白,却没有哭,只是看着慕容央时,眼睛是一片的灰败。
“钰琰,你······”慕容央出声,想说什么,被钰琰打断了。
钰琰说:“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安慰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说着,钰琰就走出了书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唤玉不放心的问道:“二小姐,郡主这个样子,要不要让人跟着?”
慕容央点头:“让她的丫头跟上,不要出事。”
唤玉恩了一声,就跟着钰琰的后面跑出去了。
梳桐又是咦了一声,说道:“良敏郡主的反应好奇怪,寻常人受了情伤,轻则痛哭,重则寻死,她怎么跟个没事人似得。”
慕容央却是摇摇头,不容乐观的道:“哀莫大于心死,钰琰这次只怕是伤透了心。”
梳桐哦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字本就难解,但愿她能早些想开吧,”慕容央叹息一声,便走进了书房。
离开了相府后的钰琰,爬上了郡王府的马车,唤玉亲眼看见她离开,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钰琰坐在马车里,脸色的难看,苍白的唇被牙齿咬出血印,看起来有些狰狞骇人。
她微微的低头,眼神凶狠,就像是一只蛰伏的蝎子,拳头紧握,拼命的忍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怎么也忍不住,泪水如成串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下。
在离开相府许久后,钰琰忽然抬头,眼里带上恨意,她的表情扭曲,毁了她曾经纯真的面容,齿缝间流露出令人生寒的词语。
“慕容央,此生我与你不共戴天。”
一入夜,如鹅毛般的雪飘了起来,打在屋瓦上,细细听时,可以听见沙拉沙拉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夜里轻轻吟唱。
推门而入时,看见慕容央站在窗前,开窗看着外面的雪景,她秀气的眉毛纠结在一起,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欧鹿泽走过去,不带丝毫的商量,伸手便将窗户给关上了,慕容央惊讶的抬头,看着他,见他关心的神色,忽而转笑:“你来了?”
看着她的强颜欢笑,欧鹿泽蓦地有些心疼,他用手理了理慕容央的发丝,说道:“还在想白天的事情?”
慕容央自然知道白天的事情瞒不过欧鹿泽,她也不否认,而是点了点头,说道:“有点担心。”
欧鹿泽牵起慕容央冰凉的手,握在掌心,为她取暖,一边说道:“即便你不这么做,钰琰总有一天也会明白卢少东的心不在她身上,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让她早点明白。”
话虽如此,慕容央却是愁眉不展,她轻轻的叹了一声,说:“但愿如此。”
欧鹿泽恩了一声,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说道:“你让梳桐交代我的事情,我都让人去做了,查到了一些我们查不到的事情,阿宸,谢谢你,让你冒险了。”
欧鹿泽了解慕容央的性格,她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与其指责她冒险,不如交代她小心点来的实在。
慕容央抬头看他,眼珠子转了转后,单刀直入的问道:“我只想知道碧沅阁到底是什么?”
欧鹿泽师叔早就猜到她会有此一问,勾唇一笑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些事情。”
慕容央被欧鹿泽牵着坐了下来,两个人面对面,欧鹿泽看着她,眼中带着笑,说道:“说起来,这也算是一段秘辛,若非当年的知情人,很少有人会知道。”
说到这里,欧鹿泽的眼中带上了几分鄙夷,嘲讽的笑道:“你可知当今圣上是先帝第几个儿子?”
慕容央想了想后,说道:“第十二。”
欧鹿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按理说先帝在位时,曾立嫡长子为太子,先帝驾崩时,太子还健在,可是为什么如今却是父皇在位,你可知其中有什么缘由?”
经他一说,慕容央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若是太子还健在,为何却是皇帝登基,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欧鹿泽见她摇头,又说道:“那是因为当今圣上野心勃勃,在太子登基前,举事谋反,谋朝纂位。”
一语惊人,慕容央睁大眸子,惊讶的看着欧鹿泽,欧鹿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慕容央没想到皇帝登基背后,竟有这样的事情,而历年大事上根本没有提过这件事。
欧鹿泽像是看出了慕容央的想法,他笑说:“自古历史都是掌握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手中,父皇怎么可能让人将这些事情写入历史中,让后人指着脊梁骨骂?”
慕容央立即就明白,成王败寇,任何上位者,都不容许自己的身上带有污点。
欧鹿泽接着说道:“先帝驾崩后,曾写下诏书,让太子登基,只等先帝进陵后,太子举行登基仪式了,可是就在大臣提议太子登基的三天后,诏书忽然就消失了,当今圣上忽然站出来,指出太子的种种劣迹,并手持丹书,借着清理门户的名义,当场将太子诛杀。”
“即日,当今圣上更是威逼所有大臣,拥护自己登基,迫于当今圣上的魄力,所有大臣都臣服了,只有少数的忠臣不肯屈服,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当今圣上为了杀鸡儆猴,甚至不许让人收尸,就这么拖到太阳底下曝尸。”
这些做法听起来,只觉得一阵齿寒,没想到皇帝竟然是这样的残忍。
慕容央的眉头皱了起来,欧鹿泽也跟着摇头,又说:“当今圣上最后还是如愿以偿的登基了,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令诛太子九族,太子连同太子妃的母族尽数被诛杀,只有一个漏网之鱼,那便是太子的小儿子,玄凌,当今圣上不知为何竟放过了他,让人抱回宫里,抚养成人。”
“这是为何?”慕容央很是奇怪,既然要斩草除根,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祸害?
欧鹿泽也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说:“当今圣上怎么想没人理解,当初很多人都劝他斩草除根,他就是不听,依旧是留下玄凌。”
“莫非他还有其他的打算?”慕容央继而猜测道。
欧鹿泽还是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当今圣上没想到,其实当年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谁?”
慕容央追问,欧鹿泽也没有故意钓她的胃口,直接说道:“太子的四儿子,玄玉。”
“玄玉?”慕容央跟着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