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哥,你要问什么?”
温宇淳长吸一口气,问:“柔儿,在孤儿院时,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是,他比我小两岁。”
“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温柔很委屈,她确实没跟温宇淳说过她有一个弟弟,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温宇淳不想听。自被他从火海中救出来,每次她提起孤儿院的事,就会被温宇淳制止。好象她在孤儿院的旧事是温宇淳的伤疤,他不想让人去揭一样。
在病房里醒来,温宇淳就劝她放下过往的悲伤,不让她提孤儿院的旧事。久而久之,孤儿院的往事连同她的弟弟就被她隐藏在尘封的记忆里,不再提起。
温宇淳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她的弟弟,温柔不得而知。他看上去很生气,好象温柔没说起过自己的弟弟是存心隐瞒,这令温柔又难受又委屈。
“你从来没问过,又不让我提孤儿院的事,我才没说过的。”温柔怯生生来到温宇淳身后,眼底泛起泪花,轻声问:“淳哥哥,出什么事了?”
“柔儿,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孤儿院的事,更不能提你弟弟,明白吗?”
温柔不明白,却不敢多问,重重点头,说:“知道了。”
温宇淳长叹一声,轻轻把温柔揽在怀里,说:“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淳哥哥,我……”
“柔儿,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等我。”温宇淳抱紧温柔,沉默了一会儿,又捧起她的脸,轻吻几下,才出去了。
夜色弥漫,呼啸的寒风卷起雪花,拍在玻璃窗上,簌簌作响。
温柔亲自收拾温宇淳的卧室,换上鲜艳喜庆的床罩枕被,花瓶里插满鲜花,雅香馥郁。卧室外面的小厅暖意盎然,花盆里栽了一株盛放的桃花,灿烂妖娆。
红木圆桌上,香槟色玫瑰堆成了交织的心型,精美的生日蛋糕奶香沁人,十八根红烛环绕花心。墙壁上贴了几对鲜红的喜字,与粉桃、红烛相映生辉。
都收拾好了,温柔感觉很疲累,就抱着婚纱倒在沙发里,静静等待温宇淳回来。钟表的时针指向八点,秒针嘀嘀嗒嗒,搅得她心烦意乱。
兰姨给她做了清淡可口的晚餐,她很饿,却没有一点胃口。她反复拨打温宇淳的手机,漠然疏离的女音一遍又一遍重复“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她又拨打了温宇淳的司机和保镖的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打通了没人接。
钟表的时针跳过九点,慢慢向十点移动,旋转的分针和秒针好象在她心里划动一样。她长吁短叹,明亮到没有温度的灯光打在她憔悴清美的脸上,倒影苍白。
她窝进沙发里,双手捂住脸,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焦虑祈祷。
风天雪地中,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急促狂奔,没有方向,漫无目的。女人的脸渐渐清晰,温柔看清奔跑的女子就是她,禁不住尖声惊叫。她睁开眼,从沙发上跳起来,目光恐惧,黑暗冰冷被遗弃在梦的尽头,她仍感觉浑身瑟瑟发抖。
钟表的时针转满了一圈,十二月二十四日已经过去了,她十八岁的生日也已经过去了,五年前就约定的结婚的日子因为男主角缺席也泡汤了。
她欲哭无泪,怔怔望着窗外,直到夜色消散,东方泛白。电话铃声响起,她的身体猛然一颤,又一次从沙发里跳起来,一把抓住电话。
“淳哥哥,你……”
一个陌生的男音从电话另一端响起,“是温宇淳家吗?我是菲城警局……我们接到报案,昨天晚上,北崖发生了惨重的车祸,温宇淳一行五人全部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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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写,不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