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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狗皮膏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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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他正站在桌子后面眉飞色舞地书写过年时要给自己家贴的春联。去年春节房子还没收拾好,没法给家里贴春联,今年过年一定要贴窗花挂春联,再放几个爆竹,让他们成亲后的第一个新年过得热热闹闹的。

正在那儿美滋滋的幻想。一个人影填满视线,他还以为是娘子来给他送茶水,笑意盈盈地抬起头。然而对方一映入眼帘。他的脸就霎时黑如锅底。

他的娘子啥时候变成一个又瘦又小的猥琐男了?

对面的人穿了一件宝蓝底雅青色万字穿梅团花纺绸直裰,头发上戴着青色的荷叶巾,油头粉面,凤眼含笑,居然是谢定邦!

当然白兔记性不好。讨厌的人他总是会选择性地忘记,迷糊着一张脸,客套地问:

“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请问想写些什么?”

“小兄弟,你不认得我了?在下谢定邦。我们上次在你家门口见过,当时我三弟谢宛飏正好去府上拜访。”谢定邦用一双丹凤眼色迷迷地将白兔上下打量,越看越觉得可爱。越看越觉得这小模样真是标致,身上不由得动了火。

白兔面沉如水,胸腔里火星子乱迸,握了握拳,冷冷地道:“我不记得了。而且我与谢三公子也并不熟络。谢大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别打扰我做生意。”

直截了当的逐客令让谢定邦脸上难堪。心里也窝起一股火,心想我好声好气地来讨你欢心,你倒好,不识好歹。不过一眼瞥见那张美丽的脸,心头的那口气又忍了下去。带刺的美人儿才够味儿,等到温存软款地将他弄到手,再进行严厉地调教,岂不更有趣!

当下耐住性子,温声笑道:“好兄弟别这么无情嘛,哥今天大老远从丽州城赶到这儿,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好歹也疼疼哥,陪哥去聚福楼坐一坐吧。凭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我都帮你办妥。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儿摆摊,这样辛苦,哥看着心里就疼。不就是银子么,只要你肯陪陪哥,你要多少都容易。”

说罢,豪气地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票放在桌上,仰起鼻孔,得意洋洋地等待着看他吃惊的表情。

白兔火冒三丈,脸色通红,浑身发抖。

谢定邦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把他的愤怒看成了激动,望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蛋更觉可爱,一时忘情,上前就去抓白兔的手想要握住。

结果他握错了!

手刚好摸在冷凝霜手里烧得通红的开水壶上,并且在他吃痛下意识缩回时,冷凝霜又一个不小心,手一抖,水壶里的滚水洒出来一点,全洒在了谢定邦的手掌上。

于是,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天际!

“你!是你!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定邦甩着一手的水泡,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啊?”冷凝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忽然唇角一收,一把揪住他的脑袋后面随风飘摇的荷叶巾,往前一拉。因为头巾系在头发上,她这么一拉,谢定邦被迫低下脑袋嗷嗷嗷地痛叫,“只是看见有人随便和我相公搭话,觉得对方没把我这个娘子放在眼里,所以心里很不爽。怎么,你有意见吗?”

“你这个疯女人!”谢定邦的头发被拽得生疼,破口大骂道,“你快放开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丽州首富家的大少爷!惹怒了老子,老子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冷凝霜一声哼笑,把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如愿听到他的惨叫,这才猛地放开。

谢定邦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被家丁扶住,才站稳,勃然大怒,凶恶起一张脸,对着两个家丁大声道:

“你们给我上。把这个破摊子给老子砸烂喽,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放肆的女人!”

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闻言,立刻撸起袖子就往上冲,一看就是经常这么干。

冷凝霜也不恼,唇角含笑,三两脚便将对方撂倒在地,然后笑吟吟地看着目瞪口呆的谢定邦,用一副伤脑筋的口吻说:

“你是白痴啊,既然我敢动手,就是不怕你带的这两条狗。若是怕了。早就跑得远远的,还会露头吗?”

“你……”谢定邦手指着她,怒睁着一双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的,“你这个女人!你就不怕老子让你在这兴隆县里再也呆不下去吗?你别以为认识了老三你就可以嚣张!”

“随便你。”冷凝霜云淡风轻地扬眉,“若你真敢那么做,明儿我就会让全丽州人都知道,丽州首富家的大少爷某个部位无能。压不了女人,只能被男人压在身子底下,从男人的怀里寻找安慰。”

她偏过头望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谢定邦,似笑非笑道:

“我能不能在兴隆县呆下去不要紧,关键是谢大少爷你,一旦丑闻曝光。你能不能再在家风严谨的谢家呆下去,这是个问题。像你这样公然跑到兴隆县来,为自己制造‘调戏有妇之夫’这种见不得光的猛料。莫非是因为家中有人的风头盖过了你,你认为自己继承无望,所以才自暴自弃?”

谢定邦脸色涨红,渐而发青,瞪了她好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死女人,走着瞧,老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娘子,你没事吧?”白兔接过冷凝霜手里的水壶放下,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

冷凝霜摇摇头,望着谢定邦不甘心的背影,眼眸眯了眯,笑道:“看来咱们惹上大麻烦了。”

“无妨,他也只是一时新鲜。丽州城离咱们这儿不算近,他没那么多闲工夫总过来。”白兔笑着安慰道。

冷凝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有点意味不明地对他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只要别打死就行。出人命会很麻烦的。”

白兔愣了半天,深黑如井的眸子里划过一道一闪即逝的惊诧,心脏异常地跳动了两下,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眯眯地对着她。

十二月初四,谢宛飏本人并未到场,而是派了尖嘴猴腮的陈总管过来取走《八仙祝寿图》,并付清了三百两的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