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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灏然抬起头，看着申婉的父亲。
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可是，伯父，我······我知道我这样说会很残忍，但是我不爱她娶她的话，这样对她来说就是毁了她一辈子。”
申婉父亲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身边有个叫周念君的小丫头是不是，你喜欢她？但是我告诉你余灏然，申婉三年前的人生就已经被你给毁了。”
“伯父······”
“不要叫我伯父，等你听完医生的话，你再决定要不要娶申婉吧。如果你的良心过意的去，我可以不逼你。但是你这一辈子都将受到谴责。”
余灏然的脸色隐隐发青。
他的手有些颤抖。
这时，医生推门进来了。
手中拿着一份资料。
“申先生。”
“许医生，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这位余先生吧。”
“是。”
许医生翻开资料夹。
“申婉小姐在三年零四个月之前，曾经到我们医院来做过一次妇产检查，那个时候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胎儿发育的很好。我记得那个时候申婉小姐说第二天就是她的婚礼，走的时候还给我们发了喜糖。”
“第二天，听说申婉小姐出了车祸。送到我们医院时，已经昏迷不醒。车祸造成流产，经过手术抢救之后，人虽然是保住了。但是胎儿却······而且从那之后，申婉小姐就已经完全的丧失了生育能力。”
“后来，申婉小姐意识恢复之后，就离开了。从此便下落不明。这是我所知道的。”
余灏然听完，整个人已经无法动弹。
他不知道，不知道申婉当时竟然怀了他们的孩子。
那个时候，他太忙了。
忙到完全忽略了她的心情。
忙到对她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那个时候，她总是喜欢对着他发脾气，可是他总是不赖烦的说他有事。
让她别闹。
原来，她怀了孩子。
申婉父亲挥了挥手，许医生出去之后。
病房里面，一片沉默。
申婉父亲淡淡道：“我不逼你，你自己会说吧。娶或者不娶，你自己决定。余警官，你救过无数个人的性命，可是你这辈子真真切切的对不起申婉。世界上所有其他的人都与我无关，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今天，我跪下来求你，做一个决定。只要是你的决定，之后不管我女儿是生是死，我绝对再不找你。”
这一番话沉甸甸的压在了余灏然的心头。
“伯父，是我对不起申婉，我娶她。我会用后面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我过去所犯下的错。”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你们的婚礼，下个月举行，日子我已经选好了。所有的事情不用你们自己操心。”
“好。”
······
一个月之后，周念君已经离开了翼北。
她选择了一个南方温暖的小镇，留下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明明毕业了有无限前途的漂亮女孩子，会选择这样一个小城市当一名警察。
每每有人问到。
她总是笑着说：“因为这是我曾经喜欢过人的梦想。我，帮他续梦。”
这样，好像他就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