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外面的路上，过往的路人脚步或快或慢，却没有一个肯停留下半分，而凌璟然就这么看着她，眼底间的坦荡，好像无愧于天地。
有那么一瞬间，江攸琬觉得，凌璟然的视线，坦然的竟会让她感到羞愧。
“在你眼里，我凌璟然做事，还需要你这样一个女人当垫脚石？”
凌璟然嘴角噙着一抹嘲讽，态度有些桀骜，或许这就是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底线。
“我想要的，就必然会是我的，楚昊擎，楚氏集团，呵……”
凌璟然冷笑一声，并没有把话说完，但给江攸琬的感觉却是只要他想，楚氏集团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此时江攸琬有些不懂了，如果凌璟然将她纳入麾下，不是为了对付楚昊擎，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是名校留学归来？或者为那一夜的过错买单？江攸琬嗤笑，这话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我签了你做我的助理，就是对你的认可，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下属。但是，如果你的表现不能让我满意，你想留下来，我也不会肯。”
凌璟然如此严厉的态度，还是江攸琬第一次见到。
此时江攸琬沉默了，在凌璟然的跟前工作，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犯过的错，她背着未婚夫同别的男人有染。
可即便她能辞职，楚天阔还肯不肯让她去外面工作，难道她要去楚氏集团面对楚昊擎？
如果真的要二选一，江攸琬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着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凌璟然脸上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一些，“上车。”
“去哪儿？”
“医院。”
“这点小伤，根本没必要……”
“作为我的助理，不要随便违背我的意思。”
“可夏歆……”
“她认得回公司的路。”
江攸琬闭嘴了，径自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凌璟然关好车门，随即高大的身躯就向江攸琬压了过去。
“你做什么？”江攸琬猛地一躲，可在狭窄的车厢里，她能躲到哪儿去。
凌璟然的动作顿了顿，却不抬头，“给你系安全带。”
江攸琬尴尬的道了句谢，却没看到楼上的玻璃窗前，楚昊擎阴森着脸的模样。
当江攸琬坐在护士面前的时候，看着护士一脸“这么点小伤还需要来医院”的鄙夷表情，江攸琬觉得自己是昏了头，才会听凌璟然的话。
“怎么，还有哪里不舒服，手腕痛？”凌璟然见江攸琬神色不对，抓起她的手腕专注的看了又看。
江攸琬尴尬极了，抽回手摇了摇头。
护士看到刚刚走进来的凌璟然，眼睛就黏在了他的身上，和颜悦色的道：“先生对太太真是体贴。”
江攸琬才要反驳，凌璟然居然弯了弯唇角，“护士，伤口需要注意什么吗？”
护士笑的那叫一个甜，立即回道：“伤口愈合前不要碰水，记得按时擦药就好了。”
凌璟然还想再问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好好上药。”看了一眼来电，凌璟然说完，向外面走了几步才按下接听键。
“……回去？呵，她会肯？”
浑厚的嗓音沉沉的从外面传进来，正被护士抓着给伤口消毒的江攸琬，偏头看向背对着她的凌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