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琬无意识的拉住了凌璟然的衣袖，如果是放在平时，江攸琬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和凌璟然有半分逾矩的动作。
也正是因为这个，凌璟然的脚步一顿，立刻回身去看江攸琬。
“怎么了？”
凌璟然一边开口，一边打量着江攸琬刚才还好好的，而现在却蓦地惨白的脸。
江攸琬抓着凌璟然衣袖的手，不断的紧缩，几乎要把凌璟然的袖子给扯下去，“我，我看到他了……”
凌璟然的眉头一皱，显然感觉到了江攸琬的不对，他立刻顺着江攸琬的视线，向楚氏集团的大门看过去，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谁？你看到了谁？”
江攸琬僵硬的将脖子转过来，将眼睛睁的很大看着凌璟然，“卢志齐，我父亲生前的助手卢志齐，就是那晚和田国辉、徐佩华在一起的男人。”
凌璟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拽着江攸琬几步打开副驾驶的门，将她塞了进去，自己绕过车头，坐回到驾驶座，这才对江攸琬开口又问：“他去了哪儿？去了楚氏？”
江攸琬迅速点头，“我看着他进了楚氏集团的大门，而且还穿着保洁员的衣服。”
凌璟然听了江攸琬的话，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
卢志齐这个人，凌璟然第一次听说，还是在江攸琬的嘴里，对他凌璟然并不了解，可这并不表示，凌璟然不能猜透这类人的行事作风。
当年乾复集团还风光的时候，卢志齐作为江乾复身边的助手，就像是如今凌璟然身边的程诚一样，是江乾复的心腹，也是其他想要攀附江乾复这层关系，最需要讨好的人。
对外，卢志齐的风光并不少，认识他的人也不少，这样的人，即便是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小城市重新开始，也不会选择在一个很多人认识他，并且在还是熟人的公司中，去做一个保洁员的。
凌璟然有些想不通，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看着江攸琬，再次确认了一遍，“攸琬，你确定没有看错人？毕竟过了3年，人多少是有些变化的，而且楚氏保洁员的衣服还配有帽子，帽檐压低一些很容易看错。”
江攸琬立刻摇着头，信誓旦旦的开口，“我绝对不可能看错的，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怎么会认错人！”
凌璟然也知道，江攸琬看错人的几率很小，但是他的确想不通，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卢志齐，那么他来楚氏上班的目的是什么？
“这件事……”
“这是我的家事凌璟然……”
“是，我知道，可是攸琬，你有没有想过，事情的发展很可能已经超过你的预期，你确定，在你自身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把握这个人这件事吗？”
江攸琬听了凌璟然的话沉默了，她的确没有把握……
凌璟然抿了抿唇，再次开口，“攸琬，我们的关系和从前不同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么？”
江攸琬再次沉默，凌璟然说得对，但是她一时还不能转圜过来，江攸琬从小就有一种谁都不能依靠，要独立的意识，这种意识，在凌璟然的面前，更是表现的尤为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