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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门的人何时变得畏首畏尾？要说就给我大声的说，你娘没给你生个大嗓门还当什么男人？”
被指着的人，碎虽没有点名道姓，脸色却是讪红的厉害。
苏凉看所有人似乎都不在说话，则开始商讨应对之计。
“呈珀，就你所掌握的消息，有没有什么线索？”
呈珀摇摇头，“灭了‘叱尘山庄’的人除了裘嘉，似乎还有别的组织，但是也不太清楚，或许……”
“或许什么？”
“红教。”呈珀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苏凉，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看见了一脸震惊的苏凉。
苏凉手脚有些僵硬，一个裘嘉就够了居然还有一个红教？
“红教。”
苏凉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喃道。
抬起头，看向呈珀，“给我一支暗卫。”
呈珀细细地看着苏凉的眼睛，似乎是在看她说的话有多大的决心。
许久……
“好。”
根据暗卫获得的消息，孝由是在北洹东南方的邹城失去联络的，苏凉决定就从那里着手，如果没有猜错，孝由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这个麻烦让他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那就肯定与裘嘉、红教脱不开关系。
苏凉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正要离开，却看见穆伽懒懒地吊在门外的树枝上。
看见苏凉出来，穆伽软塌塌的眼皮终于噌地一下晶亮了起来。
他招招手，“凉儿，真够慢的，我等你好久了。”
苏凉恍惚了一下，月光下，穆伽那张脸仿佛润泽的水银，让她觉得不真实，朦胧的侧脸线条却异常的柔和，眼中晶灿的闪烁，似水珍珠一般闪烁着迷离的光泽。
“你……”要说什么已经分不清了，只是觉得心里突地一跳，毫无缘由，像是被震撼又像是被感动。
“干嘛。傻了？还不走，那么多人还等着你呢！”穆伽跳下树枝，朝苏凉走来。
“你难道不明白你就这么跟着我去了代表什么？我要去救的人是……”
“知道，不就是容天咯，我坐在屋顶上早就听的一清二楚了。”穆伽不在意地弹了弹衣角，疏离的细尘飘飘忽忽。
她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如何，若他就这样去了，不就连自己都背叛了，他从来没有正面与裘嘉对抗过，而这次……
“你真的明白你去了代表什么？”苏凉不确定的加重了疑问的口气。
穆伽走过来，手指弹了她的脑门，弯下腰，与她的眼睛对视，一根食指在她眼前晃晃。
“凉儿，你没傻吧！”
她是真傻了，在他回来的那一天她已经傻了，这个人……
苏凉的鼻头一酸，涩涩地说，“你别去了，你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就算死了，你的好处也多过坏处。”
穆伽直起身，想了想，似乎如此，点点头，却说，“可是，他跟你有关不是吗？”
苏凉震惊地抬起头，这一刻，她的心真的似乎被重重的拨动了一下，那种心疼的感觉，对于穆伽，多少年前，就为这个男人疼痛，而如今，多少年后，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