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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安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曹家那么容易就把已经吃下去的肉给吐出来了，他们必定是用了点什么非常手段的。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也不想干涉了。过去的事，已经错到了这一步，他亲自给沈清择定的东床快婿，原来也只是个错误，以后的事情，也就随缘罢了。
摆脱了曹家，对于沈清来说，既然是遂了她的心愿，那么也许算是好事吧。
可是离婚了，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离了婚，就算家境好，就算家底丰厚，就算衣食无忧，后半辈子又能幸福到什么程度去吗？
谁也说不好，反正二婚和和美美的概率，从整个社会来说，都是比头婚要降低许多了。
这也绝不是什么可喜可贺的事。
上次他自己跟项容铮谈过的，叫他帮着沈清一点，但他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来跟他说，他心里其实也并不开心。
沈佑安心情复杂，他看着项容铮，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说是有一件事要问我，你想问什么？”
项容铮点了点头，“是，是有一件事，不过，是一件已经过去很久的旧事，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他想了想，简单地问道：“您从前，跟我父亲其实很熟，是不是？”
他小的时候，是一次都没有见过沈佑安的，也没有听父母提起过。所以这么多年来，虽然沈佑安在禹城的影响力不小，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关注过。
在把郦乾集团搬去郦城以后，就更是鲜少跟禹城这边往来，对于沈佑安也不熟悉，更不知道沈鸥居然是他的女儿，还有着这样的瓜葛。
对于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沈佑安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外，他点了点头，“是。”
项容铮在等着他的下文，但是沈佑安惜字如金，他除了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以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等来的，只是一阵沉默。
项容铮只得自己主动再问道：“那您认识韩可玉吗？”
沈佑安态度似乎有些不耐烦，仍旧是最简单的回答，“不认识！”
语气已经有些重了，这使得项容铮在某种程度上相信，他其实是认识的。
他又接连问出了第三个问题，“既然您和我父亲很熟，那为什么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时间里，沈氏和郦乾都没有任何的业务往来，要假装像陌生人一样？”
沈佑安显然也有些不高兴了，“你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自然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公司那么多，没有合作不是很正常吗？我现在要是问你，为什么郦城那么大，却有从来没跟你合作过的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项容铮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沈总，可是我听说，从来没有过合作的您和我父亲，在我父亲出事的前一天，有过一次会面。这件事，又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