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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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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字,让人第一反应的是原掬凤宫中的主人凤妃娘娘。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喉咙里仿佛灌满了铅石,无法发声。我不敢乱动,也不敢看他,任由他的指腹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不久,脸上的温热触感消失,我小心翼翼地抬眸望向他,他正望着我失神。我慌乱地将视线移向别处。

骤然,他将我用力地拉入怀中,我只觉得眼前一暗,唇上覆上他温热的唇。我想起承恩殿那晚,那种身体似要被撕裂般的疼痛再一次浮现我的心头,我惶恐,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心中喊着“不要”。他的手紧抓着我的力道越来越强,呼吸也变得浊重。我快要无法呼吸,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用手臂抵在他的胸膛前,拼命地挣扎。

蓦地,禁锢我的力量消失了,嘴唇上的刺激感也要消失了,我整个人被推向一旁。也许是他感觉到我的抗拒和挣扎,所以恼羞了,放开了我。我跌坐在地上,缩着身体,骤然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响起,“待在宫中这么久,都不知如何掌灯吗?”

他不再是方才那样温柔多情,而是换了一副冰冷严肃的面孔。

我用力地咬住下唇,颤着声道:“奴婢该死……”

他不以为然地冷嗤一声,“朕若想要你的命,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这一次,他用了“朕”,而不是“我”。

他拿起奏折,看了一眼,随后又有些恼怒地扔下奏折起身,向后方的暖阁步去。

我跪在那里不敢乱动,又听他道:“还跪在那里做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起身,碎步移至暖阁。他伸出双手,等待我为他更衣。我颤抖着双手,正要触及他的衣襟,他一把拉过我,眼眸之中带着不耐烦,“欲擒故纵的手段使用多了,只会让人心生厌倦。”

语音刚落,他已将我横抱起,直接走向床榻,将我放下。

我紧闭着双眼,又一次僵直着身体躺在榻上,不敢乱动,耳边传来簌簌的脱衣声音,未几,我感受到身边轻微的震动。我下意识地往一旁瑟缩,突然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住,只听他幽幽地叹息道:“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侧传来均匀延绵的呼吸声,掌心被汗水浸湿,我才敢睁开眼。我轻轻地转首看向身侧的他,额头饱满,眼窝很深,鼻梁挺直,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

我越来越茫然,越来越困惑,仿佛这一切沉浸在一个冗长的梦中。

翌日,我被封为凤妃。日夜周而复始,惶恐的感觉也慢慢退去,只是这样静静地与他相处,也习惯了他时而将我当做“小凤”,习惯他对我的“温柔多情”,也习惯了他身为帝王的喜怒无常。

男欢女爱,我终于也有了新体会,没有痛苦,只有欢愉,是真的欢愉。原来画册上的女人并不是感觉到痛苦,而是种万分的欢愉,欢愉到让人想哭。

人人都道我是当今最受圣上宠爱的凤妃,这份“特别”的宠爱只有我自己明白,其实并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运气好,平白捡了这份“垂爱”,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何是我?

若说没有好奇之心,那是骗人。

掬凤宫里的每一个角落我都走过,每一样饰物我都细细地看过,可是我没有找到一丝关于那个叫做“小凤”的女人的东西。相反,这里的每一角落都飘扬着我的气息。

掬凤宫里摆着两件乐器,一个是古琴,还有一个我没有见过,但他告诉我这是玄武国特有的上弦月。

上弦月,很美的名字。

闲暇的时候,他会弹琴给我听,若是古琴,必是《凤求凰》,若是上弦月,永远都是那一曲我听不懂的曲子,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不在这里,像是受到他的感染一样,偶尔,我也会轻轻拨动琴弦,听到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心中会有种莫名的情愫。也许是琴音勾起我想弹琴的兴致,我在古琴前坐下,缓缓拨动琴弦,脑子里一片凌乱,指下的弦音也铮铮一片混乱,好一会儿,我才开始弹奏《凤求凰》。

我不知从何时开始,突然喜欢上默默守着他的感觉,即便是他不说话,就是这样静静守着他,我也觉得是种满足。喜欢他说话时冷漠严肃的神态,喜欢他蹙眉批阅奏折的模样,喜欢看他抚琴的模样,喜欢看他熟睡中却依然紧锁眉心的模样,甚至喜欢他唤我“小凤”时温柔深情的模样……

喜欢……可是我更喜欢他训斥我的模样,因为那个时候他是清醒的。

我嫉妒那个女人。

我的指尖很痛,连着我的心一起刺痛。

最后一次拨动弦,直到最后弦声消失,我赫然发觉眼前多了一个人影。抬眸,是他立在我的面前。他的眼波流转,神情说不出的异样温柔。他向我伸出手,“陪我出去走走。”

我浅浅一笑,起身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握住,牵着我的手走出殿外。

又是一个年头,时值初春,宫中的梅花已经盛开,雪白的一片。他在一棵树下顿住,突然伸手摘了一朵,插在我的发间。他幽黑深邃的眼眸里绽开着异样的光彩,我知道他今日的心情很好。

“想不想出宫?”他突然说道。

我一听,心中一阵欣喜,连忙点头。他对我说过,想要什么,喜欢做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不许我想说又不说,他讨厌这样。

还在沉睡中,他柔浅如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小凤,快醒来,不然就错过最美丽的阴山日出了。”

阴山日出?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辽阔,阵阵雾气扑面而来。他抱着我坐在悬崖边上的平石上,身上的披风将我和他紧紧包裹着。我依偎在他的怀中,将身体的重量全都交给他。

渐渐东方放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被眼前的美景惊住。

他收回手,紧紧地拥住我,嘴唇贴着我的发际,轻轻地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阴山日出阳山日落。看日出就一定要到阴山来,而看日落就一定要到对面的阳山去。这里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那么美?”

我的身体没由地一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臣妾不是小凤。”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抗拒,我有名字,我叫沈傲梅。

他的身体也在瞬间变得僵直,抱着我的双臂用力地收紧,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放松,轻轻地道:“先好好地睡一觉吧,傍晚的时候我带你去阳山看日落。”

心底无限酸涩,一阵湿意从我的心底漫了上来,湿了我的眼眶。我顺从地闭起眼,我知道,就算我不闭眼,他也会让我沉沉地睡去。

回到宫中,他便没有再“清醒”过,曾经清醒训斥我驱逐赶我离开的情况不复存在。我的心仿佛沉入了谷底。

我莫名地呕吐,甚至昏倒。太医诊断,我怀了龙种。

抛下众臣,他从尚书房赶来,英俊的脸庞上是又惊又喜,“小凤……”

又是小凤!

我抚摸中肚子里安静成长的小生命,笑得无限凄凉。纵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来做一个人的影子比死还要痛苦。是,我是贪心,我奢求,难道我希望他的眼里偶尔会有沈傲梅,而不是小凤,这一点也过分吗?

心中万分悲凉,我伸出手阻止他过来,我声嘶力竭地对他哭喊出我一直想说的话,“够了,不要再叫我小凤了。我不是小凤,我有名字。我姓沈,我叫沈傲梅。我能看得见,听得到,我有感觉,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影子,不是谁的替代品!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个没有自我的牢笼里,我要出宫,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没有用敬语,我什么都不想,这一刻,我只想离开这里。

我试图越过他,冲向殿外,可是我离他甚至不到一尺的距离便被敲昏了过去。

触怒龙颜,罪不可恕。

我被打入冷宫。在我脱口冲撞的时候,我早已预料到结果。只是他罚我的地方却是阳山的木屋。木屋上方悬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刻着三个字:追凤居。他要罚我做一辈子的影子。

粗茶淡饭,山野村姑,不过如此。

我不用再听他深情呼唤我为“小凤”,我以为少了这份压抑,至少我可以不再那么痛地活下去,可是日夜的思念折磨着我。辗转反侧,我是那样地思念他。

直到我想去看日出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我终于明白为何三宫六院他会独独选中我。

惊人相似的面孔,再一次提醒我真的只是一个影子。

无情的事实就像是一把利刃再一次刺伤我的心窝。那一刹,我多想举刀杀了她,这样我可以从此不用再做可怜的影子。可我下不了手,我怕我从此连当影子的资格都没有。

他罚我在这里已有三个月。她却说,若他有心罚我,我早已尸骨无存。如今的我也只剩下一副躯壳。

是巧合,还是三月期满,他来接我。

三个月的分离,他的相貌丝毫没有变化,只是他眉间的忧伤又一次浓得化不开。

上车之前,他又向着山道望去,过了许久才登上马车。他心中的那个人远在天涯,近在眼前,他却没有去追。

我木讷地看向窗外,耳朵回荡着那个女人说的话:“日子不是为了谁而去过,路也不是为了谁而去走,命更不是为了谁而去活。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倘若为了爱而一味强迫着自己成为别人,一旦爱变成这样,那便不是爱。”

如何才是爱?

蓦地,我的手被他轻轻执住,他温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手背,嘴角微扬,声音低沉而沙哑,“沈傲梅,第一次,朕就已经记住你的名字。”

我抿着唇,淡淡地笑着。

不,既然无法改变,那么我就做影子,一年,一月,哪怕只有一日,我也心甘情愿做影子。

因为我爱他。

神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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