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换好拖鞋，又脱去外套，挂进衣柜里，“我们不加快进度，他的狐狸尾巴露不出来，我就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单单的做矿。”
“合同生效了怎么办？矿就真的易主了。”
“易就易吧！现在的主要目的已经不是矿易不易主了。”莫凯一直都难展笑颜，他进了卫生间洗手，出来后走到莫子欣边上，替她撕开调料包的袋子，将里面的酱料和粉末都倒进面桶里，“小五，莫家的煤矿出事不是第一次了，我感觉不是简单的矿难。”
莫子欣自然知道这次的矿难不是简单的，不然也不会和莫凯处心积虑的忍这么久来钓鱼，为什么偏偏是两个当家的死了？但是第一次死的全部都是矿工，她有些不懂了，“第一次也不是？”
“我感觉第一次也不是。”莫凯看着莫子欣，欲言又止，有些事，他不说出来是不想她有压力，为什么秦斯成来处理矿难的事情会招来危险，为什么在海城的时候也会被下毒，而当秦斯成不管莫矿的事情之后，便风平浪静，宣布和莫家永无往来之后更是无人暗算。
这些种种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就是莫家害了秦斯成！
这种话一旦说出来，自己的妹妹是否还有勇气说，不想放弃？
何必给她加重负担？她这几年负担背得太多了。
“莫凯，我们家没和什么人有仇吧？你有没有听爷爷说过？像我们莫家这样发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仇家？”
莫凯听了，默然一阵，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去问爷爷，若是一问他，哪怕是旁敲侧击，他都会很担心，所以，我得调查这个姓梁的……”
“如何调查才有用？”
“那要看他买了矿做什么了……”
“所以这个矿是必须得卖了？”
“必须卖！”
莫子欣没有想到，走了一圈，莫家的矿还是只能走到这一步，原以为能很快查到确切的幕后黑手，却还是要付出一整座矿来作为代价。
莫凯和莫子欣两个人住一间套房，每天晚上，莫凯睡着后，莫子欣都会给秦斯成打电话，躲在被子里，声音小小的，嘴里呼出来的气体能把手机屏幕沁得滑滑的。
“阿欣，你又在哪里？”
“上床睡觉了。”
“声音又是瓮瓮的。”
“嗯啊，在被子里啊，我哥他们都睡了，怕吵到他们。”
“给我打个电话，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吗？”
“他们听到又是问东问西，不想给自己没事找事。”
电话那边沉默下来，莫子欣在被子里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太安静，让她自己都感觉到时间久得呼吸都开始困难了，扯开被子大呼几口气，才又钻进被子里，捂好，“斯成？”
“阿欣，明天我手头没什么工作了。”
“公司最近这么闲了吗？”
“嗯，明天我去一趟海城吧，G城都暖起来了，上次北京买衣服那么厚，海城应该是穿得上的，不然都浪费了。”
莫子欣听着秦斯成说什么要到海城，惊得一下子低呼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