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沉声：“把实验室里面的所有成品和半成品运走！”
何恿就急了：“大哥，不等了吗？”
“不等了，他们不会再回来拿了。”裴擎南说。
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听到了风吹草动，弃研究所而走了。
这样的情况，重要的东西他们应是一并带走了，剩下的东西既然不重要，他们没有必要冒险再来拿。
想了想，他说：“全部送到文博的别墅！”
与其把这些东西留在空空的研究所里做饵，不如送过去给阿品和文博做研究用。要是能够有所发现，说不定爷爷也能够早些醒过来。
“好。”何恿应了一下。
裴擎南沉着脸，修长的手指笃笃地敲击着桌面。
他又问：“各大酒吧的暗访结果如何？”
何恿凝重汇报：“在帝都暗访到五家酒吧曾经与病菌饮料有过接触，不过半个月以前，所有的线索全部断了，不再有人兜售病菌饮料。”
想了一下，裴擎南吩咐：“继续暗访，转移地点，扩大范围，周边的城市酒吧去暗访一下。”
顿了一下，他再说：“人手不够，基地的兄弟都可以派出去。”
“明白！”何恿应下。
挂断电话，裴擎南开始看文件。
NQ与江鸟集团合作的项目进展顺利，东城地块的医院进度也很快。
此刻，他手里拿着的是国际酒店策划案。
陆鸿做的提案，提议把江鸟以及NQ能动的资金全部抽出来，投资国际酒店。把酒店做到全世界的国家。
用陆鸿的话说，酒店一方面高端前卫，利润高，回本快。另一方面，酒店可以接收到很多人的动向，只要入住，酒店里就会留下痕迹。同时，找人的话，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找到。
裴擎南将提案来来去去看了三遍以后，他的神色冷沉，带着慎重。
这是一个重要的决策，影响巨大。
这是一场豪赌，赌NQ的命运，赌他与陆鸿之间的信任。
这样的合作方案，若双方诚心合作，没有异心，他们只要运作起来，NQ与江鸟都将发生质的飞跃。届时，他们的实力就不止是在帝都鹤立鸡群，就是在国际上，他们都将位于前列，让人仰望。
同样的，若有人心存异心，一旦把资金全部抽过去，则意味着NQ可能陷于瘫痪的境地。
手指不自禁地笃笃地敲桌面敲得更响更急促。
放下策划案，裴擎南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以后，他点燃一根烟。望着窗外的景，他慢悠悠地吐着烟雾。
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哪个决定让他觉得如此艰难。
隔壁办公室。
小北办公桌上的文件也是堆积成山。
小北埋头审阅着文件，头也不抬，审完一份以后，再熟悉地伸手拿过一份，继续审阅。
她审文件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能将文件批示好。
看着各分公司的预算增多，小北眸子里是熠熠的光芒。
批阅文件的速度更快了。
她无惧预算的增多，在她看来，预算越多，意味着Apr的发展会更好。
门被咚咚地敲了两声，小北一抬头，便看到裴擎南站在门口，她抬眸冲他温柔一笑：“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