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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前家母就常教导我,说事事都要向大伯母学习,因为大伯母是秦家女最知规矩。”常氏隐晦一笑,“还好我是那种不听劝的,若不然……只怕兰儿也这样了。”
李青瑶回头,目露杀意的向常氏横了过去。
常氏看的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李青瑶挑起嘴角,对常氏轻蔑一笑。
若是能,李青瑶此时就想把他轰出去!可惜,还不是时候。
李老太太背对着李青瑶,并没看到两人的小小交锋。她便是再向着儿子,也觉得此时这对夫妻的吃像难看了点。所以冷着脸摆摆手,让李青瑶走了。
直到那小小的人儿带着丫鬟不见了,常氏才从那冰冷的眼神里回过神来,然后大呼,“这,这……太没家教了!母亲,大伯母平日就是如此管教女儿的?都说大伯没有儿子,若是有,还不知要长成什么样出去败坏李家门风。”
“行了。”李老太太不喜欢秦氏的强硬和倔,同样也不喜欢常氏的咋咋呼呼没有轻重,“说说吧,你们来这有什么事儿。走,回去说,别和几个奴才置气了。”
李攀得了常氏一个眼神,马上凑过来,“娘,这不是林儿就要过百日了吗。儿子想……”
李青瑶回房第一件事就是脱了一身的累赘衣裙,换了轻便的后接过小喜递过来的雪梨糕大口咀嚼。一连吃了三四块,又喝了盏温茶,人算是缓过来了。
宫宴上的菜都是用来看的,谁也不会冒着御前失仪的危险去动筷子。所以,她从早起喝了碗粥一直饿到了现在。
回来的马车上倒是有吃食,只是李老太太没提,她也没要。
吃饱躺在小榻上正揉胃,琉璃回来了。怀里抱了一个汤碗大的青瓷鱼缸,走到屋里直接放到李青瑶旁边的小几上。
李青瑶回头一看,笑了。
青的瓷,碧的水,里面游着几条红通通似火的小金鱼不说,还斜插了一只含苞欲放的荷花。
本来屋子是燥热的,这东西一放,竟是带了两份凉意。
“姑娘可是喜欢?”琉璃问。
李青瑶点头,翻起身子去嗅那荷花。
琉璃一向心灵手巧,上一世便经常捣鼓这些子小玩意来哄她开心。闻着荷花的香气静了会儿心,她问道,“他们闹什么呢,秀莲平日里也够得老太太宠的了……”
春香指了人家,秀莲是春香手把手教出来,不日后接替春香的。
琉璃侧身坐到鞋塌上,同小喜一起分彩线,“能有什么事?来了就往老太太的院子里闯,也不分个里外。往屋儿里一坐,就让上冰。林哥儿那样小,秀莲哪敢?”说着一叹,分线的手也顿了下,“这时二太太脸子就不好看了。没过一会儿,秀莲给少奶奶斟茶的时候,不小心将杯子打碎了。林哥儿被吓的大哭,所以……”
所以这夫妇两个气恼着说府上的奴才轻视他们,从李老太太的院子里挪出来坐到了花厅,嚷嚷着要走,再也不蹬尚书府的门儿了。
这一嚷嚷,就是一个多时辰,中间林哥儿饿了,奶娘还抱走喂了一会儿奶……
然后,就是李青瑶所看到的了。
“我娘就任他们闹?”李青瑶又问。
秦氏虽然病还没好利落,可府里府外的事却没落下,只是不理李为和李老太太罢了。
琉璃听到这话笑了,抬头对李青瑶道,“赵顺家的早就去回禀太太了,太太说,闹去呗,吓着的孩子又不是她生的,她可没那份闲心上前找气去。”
李青瑶心中一松也笑了,是这个理儿,犯不着为别人气着自个儿。
逗弄了会儿鱼,她再道,“可知道他们来是干什么的?又是老婆又是孩子的,不会是只为拿几钱银子吧?难道,是要接老祖回去?”
那会儿在宫宴上,听皇上说贺家将军要回朝了。李攀是行商的,私下得到些小道消息不足为奇。
这事说起来也够生气的。
李家在京城扎根有十几辈了,还曾出过大官,所以是有祖宅的。
现在的尚书府,是李为被封为礼部尚书时皇上钦赐的府邸。李为带着家眷搬过来后,李攀就一直住在那老宅中,李老太太连同老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