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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040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1 / 3)

贺行回到宴席上时太子和二皇子已经走了。

两个人代表的是皇室,又带有见见贺敏儿的目的。如今皇室对贺大将军和李尚书的重视已经带到,贺敏儿又不在,他们自然不会再留。

他们走了,老祖又回了内宅,李为站起来敬了几轮酒,将宴会推向高潮,便有人开始推醉告辞了。

内宅的席面上,秦氏八百玲珑,带着两个小大人一般的女儿在贵妇人与娇小姐们中左右逢源。

待到赵顺家的来传话,说前面的席面到了尾声,秦氏这里举杯,说起了感谢大家来给老祖祝寿的客套话。

聪明的贵妇们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饮了一轮酒后,也纷纷说自己酒力不佳,大家伙改日再聚。

总的来讲,今日的寿宴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客人皆感宾至如归。众人无不夸赞她的能干和与李为的郎才女貌、琴瑟和鸣。

李为和秦氏忙碌碌的送直了外客,最后府中只剩下了些沾亲带故的人。

那些远亲两人自是不会留在尚书府中,毕竟尚书府中地方有限。可也不好撵走,正好李攀揽在身上,便都送到李府老宅中去了。

而那些近亲……

比如李婷和她的一双儿女朱朗朱温儿,再比如李老太太娘家钱府的嫡亲侄子侄媳,皆是要留在尚书府内。

秦氏张罗着这些人的住处,李为则在门外送客。一回头,发现贺行贺大将军竟然没走,正坐在花厅中饮茶。

李为连忙拱手过去,客气道,“贺大将军,李某实在是失礼,竟是没发现……”

他以为贺行早走了呢。

贺行连忙起身,拱手回去,“尚书大人不必客气,如今我认了门,咱们俩府便是亲戚。若是你不嫌弃,我还要尊称你一声兄长。表哥,弟弟这厢有礼了。”

贺行生在边关长在边关,平日虽行事粗狂,可守起礼来也是可圈可点。

李为也不再客气,叫了声贤弟,算是把这门亲做实了。

两人关系拉近,贺行将自己那点子小九九转个弯说了,“兄长,席上人多,我未曾给老祖好好拜寿。现下想去补上,不知方便与否。”

这后宅可不是能乱闯的地,想进去要得到主人的准许。

“这有什么不方便?”

李为当下叫来婆子,让去问问老祖歇息没有。得了回话说没休息,引着贺行就往老祖的院子里去了。

老祖这一天虽累,精神头却十头。听得李为派人来说贺行前来拜见,让李晴把身上的百菊贺寿福裙脱下,换了身舒服的家常衣裳。

褪去一身贵气,身上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李晴听得仆人来说贺行要来后面拜见老祖,心里气闷的抱着那身裙子边往外走,边道,“老祖,我有些不舒服,便不见客了。”

那登徒子,多一眼她也不想见!

老祖扬扬眉,点头同意了,“那就多躺躺吧。”

李晴走了没一会儿,贺行在李为的带领下进来了。同行的还有秦氏,李青瑶姐妹以及李攀。

秦氏和李青樱李青瑶姐妹是李为叫上的,为的是一家子一起给老祖磕个头。

若不是贺行提醒,李为差点忘记刚刚是男女分席而坐。虽然家中每个人都给老祖磕过头了,可毕竟不是在一起,看着不热闹。

李攀李婷他要求不了,李老太太他也自知劝不动,于是便把自己的妻女都唤上了。

李攀则是自己跟来的。

如今,他可要好好同老祖亲近才行。不仅要和老祖亲近,最好是同贺大将军直接拉上关系。

一行人心思各异,进到房内恭敬的都磕下,又给老祖拜了寿。

贺行毫不犹豫,跟着就跪了下去,三个头磕下去,对老祖亲昵的唤了声,“姑祖母。”

贺行的祖父同老祖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弟,只可惜老祖嫁到李家后不久,姐弟两人的父母便相继而亡,而后不久,贺行的祖父便举家迁往边关,这一去就是将近五十年。

贺行小的时候没少听祖父听起这位姑祖母,心中早就怀着亲切。不然也不会贺敏儿一提,贺行便做主认下这门早就疏远了的亲戚。

老祖心中微颤,她都这般大的年纪了,没想到竟还能寻到根脉。她嘴唇翕动几下,仔细打量贺行好一会,说道:“好好好,贺家果然人才辈出,一代更比一代。你很好,很好……”

贺将军站着身来,弯弓着腰向前走了两步,好让老祖可以不必费力地看自己,爽朗道:“祖父在世时一直挂念老祖身体安康,今日见了老祖硬朗,孙儿也就放心了。”

老祖本已是调整好情绪,如今听贺行谈他的祖父,不由得喉咙再次发紧。想说什么,却千言万语道不出,最后只长长叹了一声:“唉……”

这一声包含思亲之情的唉叹,让本喜庆的气氛哀怨了下来。

李攀左右看看,迈出一步上前陪笑,讨好儿道,“老祖您也未曾说过有贺家这门亲世,若是说了,孙儿定是寻了去。也好让您和贺家祖父见上一见。亲戚嘛,长走动着些就熟悉了,不然都生疏了。贺家表弟,您说是吧。”

这即讨好又占便宜的意味就很是明显了。

李为当下老脸一红,想骂李攀,有点不合适宜,不骂,这幅攀高的模样着实是不好看!

老祖心底升起来那点子思亲之情,在看到李攀这幅嘴脸时全都消散不见了。

当年将她撵出李家老宅时,李攀是何等威风不将自己看在眼中。如今,巴结给谁看?

贺行初回京,对李府后宅这点子事儿并不清楚。可他是什么样的人?精的万千人里也寻不出来一个。是故一见老祖眼底沾了寒意,便知道这谄媚的李攀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下脸子一撂,沉声道:“你就是李攀?”

五个字,冰寒彻骨。李攀只觉得听了浑身要打颤的样子,心中委实有点儿后悔自己干嘛二百五一样要站出来说那些话。既然出来,又不能怂,只得回道,“是小弟。”

李攀躬着身,仰头笑着看贺行。

贺行微微点头,放下茶杯,细长的手指叩击桌沿,发出清脆声响。

每敲击一下,李攀便觉得自己心慌一分。

等到贺行停下来,李攀手心渗出丝丝汗珠。

贺将军却也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很好,我记住你了。”

李攀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被李为怒着脸呵斥下去。

出了老祖院子的门,李攀忍不住抬手拭额上的汗。

贺将军知道自己拔了老祖的宅子给妾住了?还是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未曾奉养过老祖,也从来没有尊敬过?

他初回京城,怎么会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可若不知道,刚刚他那眼神……

一回想起贺行看自己的目光,李攀当下心中打了个激灵,小跑着走人了。

没了李攀,屋子里气氛好了不少。贺行说了些边关的事与老祖听,老祖心情也跟着爽朗不少。

李为是文官,对边关的了解都是在书籍折子上。此时听了,也觉得大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