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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铭满意地点了点头，“吃饭去。”
顾小漓跟在他身后入座。
王俊凯从梦中惊醒已经是凌晨了，脑袋又晕又沉。
习惯性地往身旁一看，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终于清醒，顾小漓已经失踪了。
心情难免低落地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王俊凯也无心睡觉了，把插头插上，就去客厅坐了会。
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嘛，私家侦探那边也没有消息。
还没想多久，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王俊凯赶紧过去接，是私家侦探：“有情况了？”
“顾小漓在医院门口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私家侦探道，“然后根据之后的监控……这辆劳斯莱斯大概开去了私人机场。”
“……”，王俊凯凝眉思考了一下，“好，谢谢，辛苦了。”
毕竟给人家布置了三个任务，私家侦探也是有情商的人，当然知道哪个对于王俊凯最急切。
黑色的劳斯莱斯……
朱伊？！
王俊凯去接顾小漓下课的时候，也见过朱伊的车。
正想打电话给朱伊，才注意到顾小漓的未接来电，又惊又喜，打过去却依旧是已经关机了。
但来不及懊悔，眼下最重要的信息是朱伊，接着打给她，却依旧打不通。
法国与中国差了六个小时，现在的那边，都在梦乡里。
王俊凯真的气到要砸手机了，血液一阵一阵地往大脑冲去。
烦躁。
空虚地再打开微信，已经有99+条消息没有回了，但最醒目的就是置顶上面的顾小漓有一条未读。
想期待又怕失望地点开语音。
“凯哥……照顾好自己……”顾小漓严重的鼻音已经暴露了她在憋着眼泪，沉默了许久，还有一句轻轻地，“我会变强……”
王俊凯闭息却难以凝神，这条语音是不是还能证明她现在不算太糟糕……
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在哪，为什么不说她消失的原因……
距离王俊凯重庆飞北京的机票检票还有一个小时，但是他无心再继续在重庆待下去了。
敲了敲父母房间的门，与他们告别。
在这样迷离的早晨，这样匆匆的告别，似乎在很早之前就成了习惯了，只是顾小漓出现以后……做什么都变得明朗起来了而已。
看着儿子明明睡了这么久却还是很疲惫的样子，凯妈妈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小漓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
“妈，你放心，我没事，也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王俊凯朝父母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好，路上小心。”凯妈妈红着眼眶，其实她也急了一个晚上没怎么睡好，她确实都快把顾小漓当亲女儿看待了。
“爸妈，我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拜拜。”王俊凯依旧笑着，朝父母挥了挥手。
而等到除了家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他没有心情，顾小漓语音那头那么委屈，王俊凯心里绞疼，却又没有办法。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