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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
一阵风吹来，楚王府门外跪着紫衣和轿夫。
楚王看着远方，还是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心里一阵慌乱，没有来由的害怕。江南小巷的偶遇，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你，怎么没有交代一声就离开？
夜露浓重，紫衣抬首：“王爷先回去，奴婢自会等待王妃回来！”
“只怕她不会回来！”楚王目光幽幽，无悲无喜，“你们起来吧！紫衣，随我去九门提督府！”
夜间的街道空旷荒凉，万籁俱寂的时刻，紫衣心底却是淡淡的喜。难得和王爷一起步行在往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即使是为了寻找王妃。
可他步履沉重，显然心里有事。紫衣仅落后一步紧紧跟着，眼眸牢牢锁着楚王的后背。这个男人，英俊孤傲，最近却日渐憔悴，只因王妃。
情之一字，最为伤人。紫衣心底微微叹气。
“紫衣，雪会离开吗？”低低的嗓音里是一种隐藏的担忧。
那个女子，本是自由天上鸟，落入玲珑笼，眼望苍穹，纵然想翩然离开，也是别人不可预测的事情。
紫衣停下脚步，垂下头：“王爷，王妃的想法，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只是，假若王妃离开，王爷可是要寻找？”
“寻找？”楚王淡淡笑，“她若是想躲着我，纵然我翻遍天涯海角，也是找不到她的半片衣角！”
刚说完，这冷夜里前方渐渐走出一个素服白裙的人。
冷冷的眼，淡淡的神情。
紫衣看到那个人渐渐靠近。
“雪!”楚王走近她。
她看着他，眉目婉约，唇侧带悲。
她背后是冷冷的风，吹得楚王的帽缨上下飞舞。一种沉默在酝酿，从颜苏小主来到王府，所有的过去都不再。不再相携共看夕阳，不再同游镜湖，不再相守相依，两个人仿佛一下开始陌生，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这样到了今日。
我们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楚，我是多么想学着做好你的妻子，为你相夫教子。不用当一个万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王妃主母，不用学那些繁文缛节，不用看你夜夜青灯下批改公文。
我只愿与你二人，不计较吃穿用度，纵马江湖。可是，三年来我有多少次想开口，却又无法开口。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向往。我们共寝一室却各怀心思。今日，似乎一切都要结束。
楚王向前一步将身上的貂皮斗篷取下为她披上。她微微一笑，任凭他的宠溺。
“雪！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以为你去苏枚那里了！”楚王将她揽入怀里，“雪，雪???”
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可我的心已经不在。雪透过他的肩膀望着他身后那恭谨站立的紫衣，一种疲倦涌上心头。
我该怎么开口说离开？
楚，假若我离开，你有会有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