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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样,皇上还是派出人追踪她。你娘是个爽快性子,唉——想是一时恼怒,寻了短见。”
“原来麦儿山上发生的事情父亲都已经知道。”
衣尚书脸上的容光渐渐退去,又显出了几分老态和疲惫。“皇上事后亦追悔莫及,召我进宫,可是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世上多少事绕不过时间,亦绕不过于事无补。
衣翎紫不由想笑,莫名想到长妃娘娘口中那个神秘女子,幸好她是女子,和皇上也没有关系,这皇位也依然稳稳是繁毓的。
“大人,宫中来人。”管家扣了扣门,垂手站在半开的门旁。
“何人?”衣尚书蹙眉,随即问道,“是展家二公子回来了吗?”
“他进宫了?”衣翎紫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自己父亲。
“他一早就带着遗诏入宫呈给皇上了。有何不妥之处?”
衣翎紫只觉得五雷轰顶,跌坐在凳上。她还在天人交战,思前想后,而他已经迫不及待觐见皇上邀功去了。
这不是可笑,到极点了吗?
管家后面什么时候走出一个人来,那人和父亲说了什么,她都视而不见了。
脑海里满是在京城漆黑桃花林中,他挑着一盏灯笼风度翩翩出现在她面前的模样,边遥城上血染银甲,青丝凌乱却豪情万丈的他,还有他拈着一枝茶花笑吟吟地看着她的眼光,分明柔情似水??
“翎紫,”衣尚书加重了语气,再次唤她的名字,直到她眼神终于聚焦在一起,“还不见过指挥使沙子膺?”
指挥使沙子膺?
衣翎紫没有见过他,只知道秦蓑随二皇子逃出京城后,当时的大皇子必定是重新任命了新的指挥使。
沙子膺很官方的笑道,“岂敢,当是沙子膺见过倾乐公主。”
见衣翎紫虽然不似刚才神游太虚的模样,但也没有什么反应,沙子膺转向衣尚书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皇上现今有了九兽鼎心下大安,想来寻回先帝信物意琉璃也是迟早的事情。京城局势还需大人鼎力扶持。”
“那是当然。老夫自当尽犬马之劳,那意琉璃可有下落?”衣尚书刚才要唤起衣翎紫注意,就是因为沙子膺提到了意琉璃,他知道意琉璃一直在翎紫手上,此时交给皇上实在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不知为何平时伶俐的衣翎紫竟然没有反应,还似乎发起了呆。
他不便说破,也觉得有些异常,只能以这种方式点醒她。
“意琉璃??”衣翎紫重复了一句,只觉晚春仍是料峭春寒的低头紧了紧披风,抬头俏丽单纯一笑,“那是什么一样东西?”
衣尚书心里大为奇怪,只是他也算是官场老手,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哈哈,倾乐公主不知道此物,也实属正常。”沙子膺打哈哈含混道。这本是宫中密事,虽然衣尚书不是外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倾乐公主不知道,他也就不打算再提。
沙子膺身高马大,走到廊外,“我还是去押送那名犯人入宫受审,还请衣大人指路。”
“是是,此事刻不容缓。”衣尚书掩饰了心底的疑问,回头再问她也不迟,“翎紫,我迟些再来看你,先歇着吧。”
衣翎紫不想多话,低头颔首,表示知道。
这时,院内突然慌张冲进来了一个人,“大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