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律师听不到回答，在那边喊了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陶宁子忙应答。
律师问道：“哪你什么时间方便？”
陶宁子道：“我等会再打电话跟你沟通吧！”
跟律师通完电话，陶宁子拨打沈星言的手机号，依然忙音，她搁下手机，借了杨方方的手机拨打过去。
“喂！”那边接听了，声音极沙哑。
陶宁子听见沈星言的声音，心口莫名一痛，低声道：“是我。”
“啪”一声，沈星言挂了电话。
陶宁子咬着牙，再次拨打过去。
响了好久，沈星言接听了，沙着声音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星言，昨晚的事，你听我解释一下。”陶宁子厚起脸皮，想要为自己分辩几句。
沈星言打断她的话道：“就算没有昨晚的事，你联合你祖奶奶欺骗我和中辰，一样不能原谅。陶小姐，我不追究你法律责任，你也别再纠缠我了，这样没意思，懂么？”
“哪昨晚我们，我们……，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陶宁子不甘心。
沈星言冷笑一声说：“快算了吧，我一年中，不知道吻过多少女孩子？你如果觉得吃亏了，我可以补偿你一点钱。”
陶宁子瞬间失了声，挂断了电话。
一会儿，律师又打了电话来，跟陶宁子约定好签离婚协议的时间。
下午，陶宁子便开车到律师楼去。
律师楼准备的协议，主要针对财产问题，说明离婚后，双方财产无涉，各自贷款的，便各自负责还，不涉及对方等。
陶宁子仔细看过协议，认为没有问题，便拿起了笔。
律师沉默看着她，等她签完字，这才伸手过去说：“谢谢陶小姐合作！”
“应该的。”陶宁子伸手和他一握，站起来提了包，告别一声便走了。
她一走，沈星言从另一个办公室出来了，问律师道：“签好了？”
律师点点头，把协议递给沈星言看。
沈星言看了一遍，想起什么来，站到窗边，朝楼下看。
律师办公室在三楼，他站在窗边，楼下的情景看得很清楚。
只见陶宁子拖着脚步走向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时，似乎心神不属，还撞了一下头，她进车子后，隔好一会，才发动车子。
沈星言看着车子开远了，这才回头。
律师见惯了这些事，出声道：“沈先生如果没真正下决心，可以先不签这张协议，一方不签，便不作数。”
沈星言摇了摇头，坐到办公台前，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回到公司时，心情极不好，打了电话给李中辰说：“签好离婚协议了。”
“恭喜，终于解脱了！”李中辰感叹说：“你又可以泡美女了！”
“中辰，说真的，我并不开心。”沈星言闷声道。
李中辰惊讶，“难道你还不舍得这个坑货？”
沈星言摇摇头，挂了电话。
说实话，昨晚那一吻的温软，似乎还停留在唇边，但是……
他苦笑一声，不舍得她？被这样坑法，还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