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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都是假的④(2 / 3)

突然,苏墨脸上的笑遁去,她的脸上突然间没有了表情,整个人淡漠的仿佛是虚幻的一样。

她拉回眼眸,缓缓转身向衣橱走去,她轻轻的打开门,那“吱呀”的声响此刻听来竟是异常的刺耳。

她的动作很缓慢,拿出里面的一个小匣子,缓缓打开,匣子里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说来可笑之极,这个竟然也是陪嫁之物,想来……这古人女子都会为自己准备这样的后路,三尺白绫或者是可以**的刀!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刀刃上,发出铮亮的光芒,那样的光寒了整个空间。

“尉迟寒风,自此,我和你一刀两断!”苏墨阴狠的说完,匕首毫不留情的捅向了自己的腹部……

血,瞬间侵染了她握着匕首的手,顺着指缝滴落到了地上……

苏墨脸上的笑凄厉而苍凉,身体上的痛让她暂时忽略了心里的痛……不,她心里没有痛,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死了,永远的掉入了深渊,永远的见不到光明……

……

“啊!“

苏墨猛然惊醒,脑子里还残留着她狠狠将匕首刺入腹部的片段,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发现身上的亵衣都被汗水沁湿,由于刚刚猛然间一动,扯了腹部的伤口,原本包扎着的棉布顿时被血债沁湿,空气里渐渐的弥漫了血腥的气息。

苏墨额头冒着冷汗,她虚弱的抬起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里之前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她亲手的将她扼杀了,是亲手的……

想着,苏墨闭起了眼眸,以为心不会在痛,却在此刻狠狠的抽搐着,心房被悲伤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儿来。

泪,终究在无人的夜晚从紧闭的眼眶流了出来,她痛,不止身体上,更是心上的,每根神经上的。

那刻,他只是想着孩子……只是认为她至始至终就是不想要孩子……尉迟寒风,我现在扼杀了他,至少他未成形,也好过你将来亲手毁了他!

想着,苏墨的脸上被狠戾取代,恩断义绝……他对她从未有过情义,又何须断绝?!

夜已深,可是,整个王府的人都睡的不安稳,甚至,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入寝,王府里没有了往日的安逸祥和,上空笼罩着浓浓的寒意,就算是在初夏的天气里,大家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都不免打着冷颤儿。

大家都不敢议论,生怕被尉迟寒风知晓了灭了九族,这个人生死是小,要是连累了全族,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尝试王爷的底线。

尉迟寒风从墨园回到寒风阁,整个人身上都被阴霾笼罩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然的气息,就算是自小跟着他的萧隶和任何都激不起神情的夜冷都觉得被压的喘不过气儿。

尉迟寒风就一直在院子里站着,院子中央还摆放着下午从皇宫送来的黾国进贡的新鲜肉桂,此刻在他的眼里看来竟是如此的讽刺。

苏墨,你将本王对你的好如此的践踏……你怎么敢?!你为了不给本王生孩子,你竟然可以对自己如此决绝……好,很好!

尉迟寒风轻眯了双眼,眸子渐渐变的幽深,冰寒的气息笼罩着他,那刻,萧隶和夜冷都只有一个感觉,王爷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何事都邪魅着笑对的王爷,如今的王爷身上仿佛除了阴狠别无其他。

苏墨如此刚烈的举动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测的,傅雅虽然感到有些意外,却只是冷笑一声,她对自己做的越狠,就说明她的恨越深,她的恨越深……也只能证明她的爱有多深,只有深爱方能极恨,就是不知道尉迟寒风对她的爱有几分?

“想不到这个苏墨这么狠!”宝珠撇了撇嘴,显然心中有些惋惜。

“这不是很好吗?”傅雅笑的没心没肺,缓缓说道:“真是可惜,当时我不在场,不知道王爷是什么神情!”

宝珠看了眼傅雅,心里有些发寒,没好气的说道:“你心里想着害人,脸上却笑的天真无邪,当你的敌人真是可怕!”

傅雅笑意加深,脸上的笑渐渐收去,灵动的眸子中覆上了浓浓的恨,她咬着牙说道:“家……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他们对霜姐姐所做的,我要全部讨回来!”

宝珠轻叹一声,缓缓说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傅雅一怔,随后说道:“苏墨的举动出乎我的预料,暂时没有想好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着,傅雅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不早了,早些睡吧,还不知道明天将是个什么样的暴风雨呢!”

“你到有心情睡觉,想必此刻那兰花园的主子必然还坐立不安呢吧!”宝珠嗤笑的说着。

傅雅耸了耸肩膀,冷漠的说道:“她是杞人忧天,苏墨那冷漠的Xing子,定然不会去和王爷说什么,这个亏……也不是亏,只能说,这个苦她也只能自个儿和着血往肚子里香了!”

说着,语气一顿,傅雅不免嘲讽的一笑,冷嗤的说道:“这柳翩然还真是没有城府,此刻后怕有什么用?”

说完,傅雅冷笑着,转身向内室走出,宝珠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为她吹熄了蜡烛,阖了门方才离去。

真如宝珠所说,此刻的柳翩然确实有些坐立不安,苏墨如此的举动是任谁也想不到的,她的初衷也只不过是让她绝了要孩子的念头,却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决绝。

“主子,不早了,您早些睡吧!”纸鸢劝慰道:“其实,主子您不用担心,这王妃……不对,苏墨要是和王爷说了什么,王爷恐怕早就来咱们园子了,这如今没有来,必然是什么都没有说的。”

柳翩然想想也是,带着点点不安上了床榻,其实,她还担心如果被老夫人知道是她唆使的,以后必然不会在支持她。

夜,就在王府的愁云惨雾下慢慢的过去,仿佛过了很久,东方才翻出了一缕白撕裂了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