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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雪火都快喷出来了，为了维持在众多媒体面前的形象。她尴尬的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宋柠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真以为......你这样就能全身而退？我该说你太天真呢......还是太天真呢？”
一语双关，好大一盘棋啊。
王若雪话音刚落地，宋柠就听到了那一声熟悉的质问:“宋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要当着这么多头媒体朋友的面请教你......你觉得无证行医是否合法？”
按照惯例？不是得先来一句‘当讲不当讲么’？这怎么还直接省略了呢？
宋柠浅淡的勾了勾唇角，眼底冰冷的十分冻人:“既然你都做了充分的准备......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中医无证行医......是违法的。”
她扯着嗓子强调，似乎她觉得自己所表达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又合乎情理。
宋柠似了然的挑了挑眉梢，然后一本正经的反问:“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想问你一下......
华佗有证么？李时珍有证么？孙思邈有证么？......”
她清冷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缓，没有太多抑扬顿挫的激昂，却落地有声，让人不容置疑。
只有那冷冰冰的眼神，犀利得让人忍无法直视。
女记者明显被问到了，她先是一愣，然后怒意冲天的拧着喉咙：“宋小姐......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试图偷换概念......现代人难道不应该拿现代的标准说事？”
宋柠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染进了清冷之意:“什么标准？谁定的标准？你作为一个资深的媒体人，问题难道不应该具象化？”
总有一些人，真的只是为了害人而害人。
台下的女记者，一开始就只记得王若雪说的话，放心大胆的找宋柠麻烦。
说是台上这位宋小姐，不过是来混吃的半调子而已，根本不足为具。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明显是个硬茬。
现在换女记者吸引了会议室里的所有目光，她不明白宋柠所谓的具象化是什么意思。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定自己的语气：“你们中医无证行医就是违法的......这是事实......”
宋柠微微一笑，从容又淡定，语气也是十分的冷淡："事实？什么事实？
我奉劝你一句......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之前请不要无端猜测......这对你以后的职业生涯没有什么好处......"
现场又是一片寂静，宋柠的回答并没有很尖锐，但是确实是直指痛处，刀刀致命。
言外之意就是，这位女记者有胡说八道的嫌疑，而作为一个媒体人，这是大忌.....
女记者急了，她甚至都没注意到王若雪那极其隐晦的眼色。慌乱的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的反问：
“宋小姐这么自信......那么.......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医术?
你们中医人云亦云......是否能像西医一样......有一套科学的评价体系来评价你们的疗效呢？”
这话说的，让本来就面色难看的王若雪气得只想吐血。
宋柠对着王若雪浅浅一笑，不慌不忙的从台上踱步回来，来到女记者身边才从容不迫的指了指门口正哎呀咧嘴的眼睛男：“他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你......”
女记者喉咙像是瞬间塞了稻草一样，开口却无语。
宋柠很满意，她微微一笑，“没想好就先别说，言多必失。”
而后才转头看着西医专家代表：“这位前辈，您觉得呢？”
西医专家代表：“......”
这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