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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叫我公子吧。”濮阳越彼时才漫不经心地插话道,“宫里刚刚传来消息,父皇已经封了五弟为太子,往后,我不过是草民一介。”
他放飞了手里的鸽子,看着那鸽子远远飞走的踪影,良久不曾收回仰望天际的视线。
白岚果推了他一把:“好了,公子,别学小清新四十五度角了,快活门快到了,准备下车吧。”
濮阳越斜眸睨她,似乎只肯为了她,才愿回眸:“别人都得叫我公子,只你不行,你得唤我夫君!”
白岚果挑眉、侧目,心忖谁鸟你呀!
身子却蓦地一轻,已经被他拽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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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师父和大师兄,似乎已是另外一番光景,师父的面色有些憔悴,大师兄的眼神有些飘移,只有怜欣嫂子,还是那副温柔贤淑的模样。
“你们回来啦,快坐,我去泡茶。”她俨然已经是快活门的半个女主人了,以前一个老的,四个小的,小的里头白岚果这只母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快活门是没一日整洁没一日安宁的,如今倒好,有了怜欣,便更像个家了。
白岚果接过怜欣递来的茶,感慨道:“上回和姐姐失散,一直没得平安的消息心里很不安定,后得姐姐书信说你和大师兄一切安好,我就一直想着来看看你们。”
怜欣温和地笑:“我这魔教圣女也不是白当的,甩掉那几个孽畜,还是可以的,你们倒好,过年也不回家看看,只有一恒和师父,我们怪冷清的。”
白岚果看了眼倾一恒和白岩老叟,想起过往曾经,眼眶蓦地一热,三分委屈、七分怯怯:“我何尝不想回来,只是不知师父和大师兄……是否欢迎我。”
她素来是藏不住话的,眼下这一说,几乎已经道破天机,白岩老叟也觉心中一痛,只是碍着外人在场,很快恢复正色吩咐怜欣:“欣儿你先将杨姑娘待下去休息罢。”
“是。”怜欣因此带着杨承玉避开,厅内便只剩下了白岩老叟和他的三个徒弟。
濮阳越的手,一直不曾放松地紧紧牵着白岚果。
白岩老叟看在眼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也无需拐弯抹角,他一向速战速决:“果果,我知道有些事,本不是你情愿,是命运作弄了我们,可……可师父我,只有鸢鸢一个女儿……”
白岚果暗暗吸了口气,心里想骂人,却不知是该骂师父骂自己还是骂命运弄人。
白岩看了眼倾一恒,示意他将装载着白鸢鸢魂魄的琉璃瓶取来。
倾一恒转身的瞬间,白岚果下意识傍紧了濮阳越。
濮阳越面色铁青,好像翻脸也只需要一瞬间,然而他一旦和白岩、和倾一恒、和快活门翻脸,那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倾一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