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让服务员在她面前放了碗热水涮着吃。
“吃个火锅,面前涮个碗,不知道还以为喂狗呢!”
温婧不理,继续摆弄着几样辛辣的蘸料。
徐鹤皱眉,语重心长地劝解。
“医生说你要戒辛辣刺激—”
“呸,医生还说…”
“说什么?”
“呃,上厕所不能憋。”
温婧红着脸,站起身来就走出包间。
灯火通明的过道,铺着暖色的地毯,厚实而又柔软,丝毫没有脚步声。
前方的恒逸与女子一前一后走出包间。
两人倒也没有特别亲昵,却还是让人觉察到其中的一丝微妙。
温婧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
上厕所的头等大事,也随之被她抛到脑后了。
最近,她与魏景甚少联系。
本以为,她会是城堡里的幸福女主人,一直幸福下去。
没想到,这样的糟心事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温婧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一路尾随。
直到恒逸与女子一同进了电梯。
温婧仰头,直直地看着跳动的楼层数,不敢眨眼。
刺眼的数字最后不变,电梯也停留在酒店顶层。
过往与魏景相处的点点滴滴,刹那间在大脑里回放。
几人间的友谊如同夜幕下的星辰,点缀着她曾经那黑暗而又枯燥的生活。
大学时,夏可曾开玩笑问如何面对配偶出轨的问题。
与温婧的事不过三的忍耐相比,魏景回答的相当狠厉。。
“出轨就相当于卧轨,不是他卧,就是我卧。”
青春靓丽的女孩,出口的狠厉与决绝让人印象深刻。
可一想到最近与魏景的渐行渐远,温婧的眼眶便忍不住酸涩。
身后的电梯门打开,魏延揽着女子走出来。
“你在这干嘛呢?”
温婧抬头,眼泪已经簌簌而下。
“哭什么呢,你男朋友在上面开房了?”
“你妹。”
“唉,怎么还骂人了呢?”
“魏景,我看到是她老公和一个女人上去了。”
“怎么办?”
魏延皱眉向身后的女子摆摆手,让她先走。
魏延抬手想替她擦眼泪,又想起她有男朋友。
只得烦躁地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温婧低头擦完眼泪,才发现他说话的语气不对,赶忙扯住他的衣角。
“你先别跟她说—”
“已经说了。”
“你是什么脑子?”
“让她知道了更好。”
“你疯了吧?”
温婧想抽死这坑货。
“万一,魏景想不开卧轨自杀了怎么办?”
魏延玩世不恭地笑道,
“她可没那么脆弱。”
“何况他们婚前签过协议,被出轨的那方可以获得一个亿的补偿。”
“呸,张口闭口一个亿,知不知道私印货币是违法的?”
魏延嗤笑出声。
“不信,你问魏景去。”
“呃,真的吗?”
温婧吸了吸鼻子。
“哼,我出轨也没见你这么伤心。”
“泥马,你出了那么多次,我伤心得过来嘛?”
温婧到底有些不放心。
“我在这候着,你去接她,防止发生意外。”
魏延拗不过温婧,最后还是去接魏景了。
徐鹤来时,温婧还堵在电梯口,低头哽咽。
人来人往的电梯口,孤零零的一个人哭得着实凄惨。
估计,给他撒骨灰时她都不会哭得这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