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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索隆与塞拉斯来到诺克萨斯的都城,雄伟的不朽堡垒狡黠,已经是10天以后的事。
那夜畅饮醒来,索隆和塞拉斯搭乘了另一趟运载矿物的货车,自西向东而走。
而其他人,则收拾了营地的所有物资,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进发。
这群流亡的法师有百人之众多,亦没有大型交通工具,因此几乎是徒步迁徙。
他们的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绵延山脉,两侧望去,蜿蜒不知尽头。
塞拉斯对索隆说,山的那头是弗雷尔卓德,是持续了数千年的苦寒之地,他们将前往那里,寻求生存的机会。
索隆却很难想象,这群体格普遍羸弱的法师,在平原地带尚且过得拮据,真到了天寒地冻的极地冰川,该怎么生存。
总不能一直使魔法变火玩儿?
实际上,索隆并没有听出塞拉斯话中的深意。
他口中的“生存机会”,并不是在弗雷尔卓德的苦寒之地苟且偷生,而是以这百余人体内的魔法天赋作为筹码,换取北境部落的力量,以反扑德玛西亚。
要知道,百余人的法师队伍,放眼整个符文之地,都是一支不可小觑的魔法武装,是可以左右城邦战局的力量了。
而弗雷尔卓德千里冰川,生存在那里的蛮荒部落有着悍勇的作风和远超常人的体格,在正面战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是极其强大的一股力量。
塞拉斯此举,就是为了将远程法师和近战坦克的两股势力联合在一起,从而撕开德玛西亚“正义城邦”的光鲜面皮。
当然,这一切,彼时的索隆还无从得知。
他只是隐约感觉到,这一队衣衫褴褛的人群,一旦翻越了那座山,或许会释放他们内心某种压抑已久的仇恨和愤怒。
而拉克丝并未与任何人同行。
她纠结地搓着手,原地踱步着,嘴里低声嘀咕着什么,浑身上下透露着焦虑,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女孩儿,在父母回家前思考对策的样子。
不用想,她肯定是在思考等下回到雄都,怎么跟盖伦解释自己这几天的行踪。
毕竟,塞拉斯越狱,而她又正好从雄都消失,这件事不解释是不行的......
更何况,作为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彻夜未归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引起怀疑。
盖伦那小子,看起来还是个妹控。
最后拉克丝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与塞拉斯依依惜别。
于是,昨夜开怀畅饮、纵情歌舞的一群人,终于各怀心事地奔赴不同的方向。
等到他们再相遇时,将会在德玛西亚的禁魔石林中,掀起一场魔法的风暴。
而那已经是一年后的光景。
此刻,塞拉斯和索隆,还要为如何付清搭乘货车这一路的车费而苦恼。
当初塞拉斯拍着胸脯向索隆保证,自己一定能把他顺利带到诺克萨斯。
至于办法,就是跳上这辆运输矿石的列车。
在没有经过车上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
这10天以来,两人就躲在存放矿石的一节车厢中,靠着塞拉斯揣在怀里的肉干扛了过来。
他们的头发、耳朵、口鼻中全是矿石的粉尘,脸上也被蹭的乌漆嘛黑,几乎都要与矿石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