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
“我说......我说......求您....求您....问问....问吧.....”炽懿绝望的呜咽着，吐出一口一口的血。
“您问......什么......我都说......”
周围的气氛异常沉重，一片寂静。
巫姑的鲜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她的哀求声微弱而颤抖。
“你们取了那么多人的血，是做什么，送给谁？我只问一遍。”裴辰瑜的声音宛如地狱深渊中传出的恶魔之音，冷酷而冷淡。
周围的景物仿佛也变得黯淡无光。
炽懿的脸色变得绝望而异常苍白、无力，但她知道，她真的只有一次机会。
“我们开坛做法，放干那些......那些人全身的血液......风干成血粉，贵人便会派人来取......”炽懿断断续续的说着。
卢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终于等到这个巫姑开口了。
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们做那些血粉，有何用？”卢明直视着巫姑的眼睛，不放过那人内心的任何一丝波动。
“贵人用它泡水喝......能永葆青春......”
卢明听到这里，内心不禁激动：“你口中的贵人，是谁？”
一旁的裴辰瑜，双拳用力，嘴唇紧闭。
他的脸上也已紧张得失去了血色，显得异常苍白，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空气凝固、时间停滞，众人皆是紧握的拳头，无声地诉说着各自的焦虑。
炽懿沉默了片刻，目光闪烁不定。
最终，还是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每次都是......大太监....沈春明来取货......至于贵人是谁......我是真的不知。”
终于等到了答案，裴辰瑜激动地抬起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手微微颤抖。
“那些人，你们是怎么抓走的？”卢明难掩脸上激动的神色，继续追问。
“人都是沈春明抓了，送过来的，我们只管开坛做法。”
裴辰瑜起身，他的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默默给了卢明一个眼色，让他继续盘问，然后便缓缓地走出了暗牢。
卢明看着裴辰瑜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盘问便由他来完成了。
“一切都结束了……”巫姑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中是深深的无奈和绝望，却也带着几丝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