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了下食指，“因为这才是我们的核心问题。鬼魂就是电磁场，一切都是明明白白的。”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仪器，向张连山问：“你认识这个吗？”
张连山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三场计量表。” 周泰把仪器平放在手心，张连山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刻度和标度。“它的任务是测量出最微弱的静电场、电场或磁场中的最微小变化。它专门设计，不受人为电磁辐射的干扰，比如收音机和手机等。它能测出地球磁场中小到百分之零点五的变化。” 周泰简单地解释道。
“那么，它对于查出鬼的存在有什么作用呢？” 张连山好奇地问。
“它可以侦测极微弱的自然电场。” 周泰解释。
“也就是说，你把它调到最准确的位置，就能发现鬼的存在。就像我说的，所谓的鬼、幽灵或其他类似现象都会散发一种电能场。” 他握紧仪器，“这小东西只需要短短五分钟，就能找到一个真正的鬼。”
“真正的鬼？”
周泰点点头：“没错。在所有报道的鬼中，其实有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是鬼。它们只是过于丰富的想象、心理恐慌或痴迷所致。很多时候它们只是些很普通、很容易解释的事物，根本不超出科学的范围。你会感到相当吃惊的。所以，心灵研究者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到底有没有值得调查的东西。”
“你说的听起来有点……” 张连山找不到准确的词，耸了耸肩，不再纠结。“总之，听起来是挺正常的。”
“事实就是如此。” 周泰说。“一切都很正常。”
张连山望着这位引人注目的人，有些疑惑，然后问：“如果你认为他们都是一群疯子，你为什么要来心灵市场呢？”
“我是想了解一下对手在忙什么。” 周泰回答。
“我刚刚才来到这个镇上，我觉得在开始工作之前，先去拜访一下他们是有必要的。”
他咧嘴一笑，“我喜欢逗惹莹姐发火。我们认识已经有八年了，逗她一下挺有趣。” 周泰调整了三场计量表上的一个刻度盘，“说实话，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进行一些心灵领域的研究。”
“你是说捉鬼？” 张连山问。
“已经找到一个了。” 周泰继续调整着三场计量表，“这个鬼以‘哀怨’而闻名。你听说过吗？”
张连山摇了摇头：“没有。”
“他常常在凤凰街的博物馆附近活动。” 周泰说。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另一台神秘的仪器，“顺便测试一下这个小家伙的性能。这是一台高斯表，我给它做了一些大的改进。” 他露齿一笑，“我很期待它能展现出一些惊人的效果。只是希望那个‘哀怨鬼’是真货。”
就在周泰准备把三场计量表放回小皮箱时，他的大拇指误碰到电表的开关，机器立刻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周泰迅速转动音量开关，啸声渐渐减弱成为风吹过苇草的轻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仪表上一根纤细的针，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张连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针剧烈振动进入了红色区域。
“这是什么意思？” 张连山惊讶地问。
“等等，等等。” 周泰调整了另一个刻度盘，手里慢慢地转动着电表。尖啸声逐渐远去，渐渐消失，指针回到了原点。
“是你！”周泰瞪大眼睛看着张连山说。
“它对你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