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他一把捏住来人的衣领。
“你竟还未死?!你躲到哪儿?去了,叫老子好找!”
新客人轻飘飘睐了他两眼,姿态优雅,好似抹掉脏东西一样嫌弃地轻轻推开他,抬起左臂将大氅掀开一边,露出?底下簇新挺刮的翠绿袍衫。
与寻常七品官不同,他身上这?件袍衫的颜色虽还是翠绿,衣料却是昂贵少见的织金锦缎,质地光亮细腻,色彩绚丽,比起那个同样穿翠绿的醉汉,就?仿佛凤凰之于落毛鸡。
“王郎官,我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可都拜你所赐啊!”
王洛卿气得双眼冒火,连韦九郎也噎住了,苦读圣贤书多年?,且还出?身赫赫韦家,他竟混的不如眼前区区一个阉人。
赶来助拳的白袍少年?指着?明角灯上的字很应景的叫起来。
“忠?忠王府!你是忠王身边何人?”
“忠王?”
王洛卿狐疑,一时怯怯,不由自主松开了果儿?的衣领。
他既不肯在韦九郎面前露怯,低声下气向果儿?打听何为‘富贵’,又不舍得放过消息,只得吞吞吐吐问。
“狗东西,你别想着?狗仗人势,胡乱攀附亲王,在外头装大个儿?!我就?不信,你真能混进忠王府里去?!哼,果然在忠王跟前服侍,你能不认得韦家郎君?”
言辞虽然凶狠,口气其实已经缓和下来。
韦九郎顿感窘迫。
果儿?瞥了韦九郎一眼,淡淡道,“王郎官说笑话,韦家上下少说一两千口,奴婢在内帷伺候,哪有福气一一认全。”
这?话一说,围观看热闹的人无不暗自叹息。
韦家是忠王的妻族,这?面白无须的分?明是个内侍,可是他们之间地位的上下高低,单听这?话里的意思?也分?明了。
韦九郎不敢惹事,屏气往后?退了半步,独把王洛卿晾在果儿?跟前。
谁知果儿?瞧着?王洛卿心虚紧张的满头热汗,嗤笑两声,竟面对面眼对眼,直把一口唾沫吐到他左脸上。
——荷,呸!
“呀!”
“嘶……”
周遭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
王洛卿呆立半晌,不仅不恼,反把右脸送出?来谄媚道,“中贵人想吐,就?吐个痛快。”
韦九郎恶心的几欲作呕,闭上眼不看,便听果儿?在耳畔低语。
“郎君要烧香拜佛,便当拜尊真佛,何必与这?种不上台面的狗奴一处?没?得带累了郎君。王爷是韦家的女婿,说破天去这?层关?系也不会断,至于女眷间鸡零狗碎的小事,不用郎君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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